花溫香呆在當場,整顆心怦怦跳,這個老爺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當著陳宗主的面這樣說話,而且後者還不敢多說一個不字,就連面色都沒有一絲絲不悅。
花溫香看向陳幕,後者以眼神示意,好像在說你要敢說我為難你了,你就死定了。
花溫香連忙道:“陳宗主很客氣,並沒有任何地方為難我。當年晚輩有眼不識泰山,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老前輩見諒。”
說著便起身,給襤褸老人恭恭敬敬的打了個稽首。
襤褸老人笑道:“當年你整天請我喝酒吃飯,也沒有說過什麼重話,談何怪罪,你們幾個年輕人都很善良。”
陳幕把視線投向襤褸老人,襤褸老人故意視而不見,“走,我帶你去一處安靜的地方,我有許多話要多你說。”
老人心意微動,便與花溫香來到了一處櫻花林中。
留在山頂廳堂的陳幕輕嘆一聲,然後坐在椅子上揉著眉心,好像很憂愁。
櫻花林中,由於清宗所在的山峰靈氣充足,如今這邊已經盛開了無數粉色花朵,櫻花散發淡淡香氣,沁人心脾。
花溫香在根果森林見過櫻花,只是遠沒有這邊的數量多。
櫻花林中有一間小木屋,木屋外有籬笆圍成的小院,襤褸老人帶著花溫香去了籬笆園內,然後坐在一張石桌旁。
花溫香問道:“老伯住在這裡?”
襤褸老人點了下頭,“我這邊環境還算不錯吧。這裡是半山腰,平日裡幾乎沒人來這邊,清淨的很。”
花溫香努力想著清宗的各大人物,可確實沒有眼前老人,他記得老人在兩年前就說自己沒有名字,這就讓花溫香更加匪夷所思,想起還在廳堂的陳幕,花溫香試探道:“陳宗主她……”
襤褸老人笑道:“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會為難你,咱不管她,那天香草回頭我叫人幫你取來。”
花溫香愣神良久,片刻後起身抱拳,激動道:“多謝前輩!”
絕對是隱世高人!
襤褸老人擺了擺手,“以後跟我不用客氣。”
花溫香眼中滿是敬意,“老伯當年為何不辭而別?”
“唉,其實我本不應該過早與你見面的,是我太心急了,當年在逸安城,咱們將要遇見黃涼豐,我怕他看出我的跟腳,從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沒和你們打招呼離去了,後來回到清宗仔細想想,覺得應該讓你先獨自遊歷兩年江湖,所以就沒再去找你。”
“晚輩冒昧問一句,老伯在清宗是什麼職位,我怎麼覺得連陳宗主都對你尊敬有佳?”
“怎麼?兩年前覺得我就是一個瘋癲老人,所以才不願拜我為師?現在改變想法了?”
“萬萬沒有,晚輩只是好奇。而且……而且晚輩真心不想在一個地方過完這一輩子,江湖這麼大,我想哪裡都走走。”
“嗯,這樣想很好。我在清宗沒什麼職位,若說有的話,應該算是清宗的創始人吧。”
花溫香倒吸一口涼氣,再次為襤褸老人的煊赫地位感到吃驚,同時也明白了陳幕剛才為何會以一種晚輩的姿態面對老人。
春風輕拂,三三兩兩的櫻花瓣落到了石桌上,襤褸老人緩緩道:“其實老夫我也是萬年前的人,與你身邊那個名叫小菊的姑娘一樣,我建立清宗也是陰差陽錯,許晨城是我的大弟子,我還有一個小弟子在盛昌王朝當國師,名為李思純,只是這小子與我不對付,快要不認我這個師父了,至於陳幕嘛,勉強算我半個弟子,畢竟這小妮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陳幕方才與你說的話都是在逗你,天香草肯定會給你,至於你留不留在清宗都隨你。”
花溫香面容驚恐,這短短的幾句話已是顛覆了他的認知,“前輩也是遠古時期的人?!清宗是您創立的?!許晨城是您的弟子?!陳宗主勉強算您半個弟子?!大儒李思純也是您的弟子?!”
襤褸老人嗯了一聲,面容卻沒有一絲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