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海石,世間三神石之首,名副其實的至寶,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之物,在全天下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花溫香面露驚疑,心道:“為什麼絕世宮主會拿出一顆仙海石幫我,這等寶貝估計就算沉香宮乃至鍾禾王府估計都沒有三顆以上,我與她相見不過幾次,她救過我的命已是感激不盡,如今又贈我仙海石助我換取天香草,為什麼要對我真麼好?難道是因為我與月蓮的關係?”
“月蓮是沉香宮欽定的聖女,地位固然尊崇,但我只是與她相識,關係再好,於情於理也不該送我這麼昂貴的東西……”
花溫香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黎顏為什麼這麼做,不過既然拿出了仙海石,那麼換取天香草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天香草固然珍貴,可比起仙海石終究是要遜色一些,只是花溫香日後不知如何報答黎顏的這份天大恩情。
陳幕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讀取信中的話,片刻後,信紙讀完,陳幕說道:“絕世在信中也求我把太香草贈予你,我能問一下你是怎麼做到讓她對你這麼好的?這是一顆仙海石啊,整個清宗都沒有幾顆,”
花溫香誠實道:“我與沉香宮的聖女極為要好,絕世宮主可能是因為這個才幫我的。陳宗主答應了?”
陳幕將信紙塞回信封,“不答應。”
和沉香宮聖女關係再好也值不了一顆仙海石,肯定是另有其因,不過她陳幕對此並不感興趣。
花溫香微微皺眉,沒想到仙海石都拿出來了,這個陳宗主還不答應,看來天香草對於清宗也很重要,“晚輩能不能問一下原因?”
陳幕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說道:“仙海石固然重要,但天香草一物也是難得,這樣,我也不難為你,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當我的親傳弟子,這顆仙海石我先收下,但是不會用,日後留給你破鏡用,而且天香草我也會給你。第二個選擇就是直接帶著這顆仙海石離開清宗,以後不要再打天香草的注意了。對了,提醒你一下,據我所知,全天下應該也就清宗有一根天香草,就連藥谷都沒有這稀罕玩意兒。”
花溫香臉色越來越難看,“陳宗主是在為難晚輩。”
縱使對方是清宗的一宗之主,花溫香言語也不再客氣。
陳幕笑道:“我又沒有強買強賣,你大可不必留在清宗,我陳幕若想收取弟子,弟子可從鍾禾排到西川。”
花溫香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天香草對於獸族來說極為重要,必須得到,但我不可能加入清宗,這可如何是好……二叔曾說過若是清宗不給天香草,它會親自跑一趟。難道真要這樣?如果二叔來了也不行呢?不可能真要對清宗強取豪奪吧……這樣,如果到時候二叔出面也不行的話,我就加入清宗。”
花溫香打了個稽首,“那麼多有打擾了,晚輩就此告辭。”
陳幕十分冷靜,笑道:“小算盤打完了?覺得沒有希望就一刻也不想在我清宗待著了?我陳幕就這麼沒有資格做你師父?”
花溫香搖頭道:“陳宗主做晚輩師父綽綽有餘,只是晚輩心不在清宗,這輩子只想做個散人,遊歷江湖,自由自在,還請陳宗主莫怪。”
說完拿起桌上的信紙和木盒,轉身就走。
陳幕站起身,瞬間來到欲要走的花溫香面前,芳香撲鼻,勾人心神,“想法挺不錯的,那我就不留你了。”
說著不留,卻擋在花溫香身前不挪半步。
花溫香儘量屏住呼吸,不去聞那勾人的香氣,抱拳道:“告辭。”
“徒兒,你來了。”這時,一位略有駝背的襤褸老人踱著步子走進了廳堂,老人形容枯槁,面容和藹,一頭亂蓬蓬的白髮並未讓老人看上去有多老,只是讓人覺得有些髒亂。
花溫香停住腳步,滿臉驚訝道:“老伯?你怎麼會在這兒?”
當年在逸安城,死皮賴臉跟著隊伍的老人突然離去,這讓花溫香一眾感到莫名其妙,尤其是當時被老人認定為弟子的花溫香,覺得這個衣衫破爛的老人很奇怪,沒出現幾日就消失了,之後的兩年內也一直未謀面,如今在清宗再次相見,而在還是山頂的廳堂內,這種地方明顯是宗內有些地位的人才能隨意出入。
花溫香突然覺得老人真是那不簡單的人物,此時見到陳幕竟然也未喊一聲宗主……難道他就是許晨城?不對,肯定不是,江湖中所描述的許晨城完全不是這樣。
依舊是那身破舊衣服的襤褸老人攬過花溫香的肩膀,然後將其推向椅子旁,花溫香順勢不得不坐在椅子上。
襤褸老人滿面笑容,褶皺鋪滿了整張臉,“可算把你盼來了。”
花溫香牽強的笑了一下,隨後問道:“老伯是清宗的人?”
說著便觀察一旁陳幕的表情,這位宗主大人面上竟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而且那表情好像對老人的到來並不像說一句話。
襤褸老人說道:“算是吧。陳幕應該有為難你吧。不怕,有我在,她不敢對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