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不知道東方西北要與這位乞丐學打鐵,否則只會更吃驚。
族內只有死去的東方雲柏和婦人劉朦知道此事。
東方西北嗯了一聲,“苑師傅一直在北崇城待著,只不過已經不打鐵多年。”
美少年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很快就會再次拾起老本行,開鐵匠鋪了。”
東方岳根本沒理由關心此事,便也不再問下去。
倒是一旁的劉朦從剛才就一直打量那個邋遢男子,他總覺得此人面熟,直到東方西北說出苑書郎的(shēn份後,婦人才恍然大悟。
當年苑書郎為東方雲柏打造法袍時,婦人恰巧見過幾次苑書郎。
這位昔(rì神匠給婦人的感覺還算好,再加上東方雲柏生前曾與她提及過苑書郎,說是此人若是能當東方西北的師父,是好事。
婦人知道東方西北每(rì都去找苑書郎,不過礙於她不能隨意出府,便一直沒機會見一下對方,直到今(rì一見後,使得婦人不由感慨,沒想到當年風光無限的苑神匠竟會落魄到這個地步。
東方谷槐嘆息一聲,十幾年前他也與苑書郎有過數面之緣,只是如今再一轉眼,已是物是人非,對方成為了乞丐,自家老爺子也已駕鶴西去。
……
……
東方雲柏的葬禮起先計劃舉辦三(rì,東方谷槐見東方譚逸還未歸來,便說等等他,對方好歹也是嫡長子,怎麼也得讓其在棺材前磕個頭,燒些紙,以表孝意。
只是在葬禮延期到第五(rì時,東方譚逸寫信說還要再過些時(rì才能回來,對此,東方谷槐便也等不得,只能讓老爺子先入土為安。
棺材埋入泥土,東方家徹底再無家主。
一些個族內“懂事人”陸續露出醜惡嘴臉,他們一天也等不得,剛剛回至東方府,便紛紛亮出了么蛾子。
沒有棺材的大院內突然變了味道,好似從震耳(yù聾的哭聲一下子變為了吵鬧聲。
“谷槐啊,譚逸如今不在,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雲柏老哥一死,族內再無家主,咱們是不是要趕緊推選出下一個家主?我有一個注意,這樣,咱們投票選舉,這樣最公平,你看怎麼樣,谷槐賢侄?”
“實在不行就分家吧,雲柏老爺子一死,就沒人能當這個家主了,就算當上了,也沒幾個人心服口服,不如將咱這偌大家業分了,讓大家也吃些甜頭。雖說是家分了,但咱們大家平時還是要多走動,畢竟骨子裡流著一樣的血。”
“谷槐哥,雲柏叔有沒有立遺囑?若是沒有,我也覺得把家分了最好,我個人認為啊,你和譚逸大哥都沒有實力擔任這個家主,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你別生氣啊。”
……
大院之內人生嘈雜。
東方谷槐面對眾人,臉色(yīn沉。
他(shēn後站著東方西北一眾嫡系,還有十幾位下人。
東方岳面色鐵青,大喊道:“你們給我安靜點兒!”
所有人被貴公子的一聲大叫嚇了一跳,皆是停止了吵鬧議論。
東方岳走到三伯東方谷槐(shēn邊,冷笑道:“你們真是猴急啊,我爺爺才剛剛入土,你們就在這吵著什麼分家產,推選族長,怎麼,早有預謀?說這些話,害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