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內,除去東方家的幾位嫡系,剩餘的百餘位旁系皆是乾打雷不下雨。
整座大院都是刺耳的嗚咽聲,可人人臉上卻是不見淚水。
另一方面,苑書郎本還在睡熟當中,可花溫香覺得還是將他喊醒比較好,畢竟他徒弟東方西北家裡出了事,他這個做師父的有必要去看望一下。
花溫香將睡的如死豬一般的苑書郎喊醒,後者已是睡了一天一夜,按理說也差不多睡夠了。
邋遢男子醒來後,聽聞東方家老爺子去世,第一時間就想到自己那個徒弟一定很傷心。
平(rì裡,東方西北經常與他念叨東方雲柏的事(qíng,在苑書郎印象裡,這對爺孫,關係十分的要好。
之前,鍊鐵七七四十九天,打鐵十天,這就是五十九天,兩個月,花溫香一眾如今已是和東方西北很熟悉了,甚至稱之為要好朋友都不為過。
所以眾人是一定要去東方府拜喪的。
龍衛國堂堂大將軍,世間很少有人死後值得他去拜喪,只是中年人覺得東方西北這個年輕人很不錯,便也就拉下(shēn段,與眾人一同前去東方府。
一行人到了東方府,對著東方雲柏的棺材進行了三拜之禮。
東方西北感動十分,連忙招呼幾人。
苑書郎看著眼睛哭腫的東方西北,心疼不已,“西北,別太難過了,(shēn體重要。”
東方西北點了點,“知道了,師父。”
不遠處,東方岳對花溫香幾人有些印象,兩月前,雙方在酒樓見到過,當時東方岳還請了花溫香他們吃飯。
東方谷槐只覺得那個高大男子有些不凡,卻也猜不出對方是何(shēn份。
花溫香一眾與東方西北簡單的聊了兩句後,便告辭離去,畢竟他們是外人,也不好在此多有叨擾。
苑書郎叮囑了美少年,說是這些時(rì先休息一下,等過後再來找他學打鐵。
東方西北答應一聲,送眾人離去,然後又重新回到棺材旁守靈。
東方谷槐問道:“西北,那位高大男子是誰?瞅著很不簡單。”
東方西北與龍衛國之前有過約定,前者不能將後者的(shēn份暴露出來,便撒謊道:“是一位修士,差不多得有戰藍境吧。”
他儘量把謊話說的真實一些。
在凡夫俗子眼中,戰藍境就是山上神仙了,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存在,所以說有此不凡氣質,理所應當,至於沒說龍衛國是丹青境,委實是這等存在實在太過高貴,美少年怕說出口後,自己這位三伯不信服。
東方谷槐見侄子說的這般誠懇,便信了這個說法。
婦人劉朦則心底暗自高興,東方西北能結交到這麼優秀的朋友,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當也跟著自豪。
東方岳則誇道:“西北果然厲害,竟然能交到境界這麼高的修士做朋友,只是那個叫花子是誰?為何能混入那群人當中。”
東方西北聽到叫花子三個字後,稍稍有些不悅,不過既然是從平(rì裡較為照顧他的大哥嘴裡說出,美少年便也不作計較,誠懇道:“是苑書郎,當天為爺爺打造法袍的那個神匠。”
東方岳疑惑道:“這人還在北崇城待著?”
據他所知,苑書郎自打多年前就不知為何,名聲爛大街,到處都欠人錢,以致於這位昔(rì神匠慢慢以臭名消失在人們的生活裡,甚至還有一種說法,就是此人早已經死去。
今(rì苑書郎以乞丐模樣出現,委實是驚著了這位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