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之所以走,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有要事在(shēn,必須回趟鍾禾,另一個原因就是即將遇到老黃,他不想對方看破自己的(shēn份,從而惹來不不要的麻煩。
襤褸老人離開了花溫香他們真麼長時間後,之所以沒有返回找他們,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先前的確是有些心急了,如今確實還沒有到收花溫香為徒的時機。
大山極高,山頂之上安靜十分,周圍都是祥雲瑞靄。
襤褸老人突然說道:“這樣把你叫出來,是不是會耽誤你不少事(qíng。”
這時,一位高大健壯的男子走了過來,男子目若郎星,英氣(bī人,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萬夫難敵之風姿。
他一揖到底,恭敬道:“晨城見過先生。在學生這裡,先生的事(qíng最大,其它事(qíng都無關緊要。”
許晨城,來自四大勢力之一的清宗,他雖不是宗主,卻是宗內名副其實的最強之人,天香十二花中“土花”的擁有者。
襤褸老人睜開眼,看著自己這位大弟子,也不與其客氣,“一位即將成為你小師弟的人接下來會大難臨頭,為師想讓你跑一趟,保他一命。”
許晨城向來不過問自己這位先生的事(qíng,只是這次先生又將收取一位弟子的事(qíng,實在令他吃驚,忍不住問道:“先生何時又收了一位徒弟?”
襤褸老人站起(shēn,雙手負後,“目前他還不是你小師弟,他不答應……算了,關於此事,你先不要過問,(rì後你們自會相識。這便是他的樣子。”
說著,襤褸老人大袖一揮,花溫香的虛擬樣子便出現在了空氣中。
許晨城記住了花溫香的樣子。
襤褸老人說道:“記住,你這小師弟不到生死關頭,你萬不可出手,你只需要保他(xìng命即可,不準畫蛇添足。”
許晨城點了下頭,問道:“他如今(shēn在何處?”
襤褸老人說道:“快到湘安的碧睦宗附近了。”
許晨城輕輕點頭,不再多說,他甚至都沒問是何人要殺這位師弟,因為他只需按照先生的話保住小師弟(xìng命即可,至於來者何人,在他許晨城這裡都是一樣。
襤褸老人說道:“你現在就動(shēn,湘安離咱這邊比較遠,路上不要耽擱。”
許晨城再次作揖,“那晨城就先告辭了,師父若是有時間,一定要去清宗坐一坐。”
襤褸老人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離去。
……
……
在豐照的一片山嶺中,有一座茅草屋建立在懸崖之上。
懸崖下則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巨大天塹。
這邊人跡罕至,就連空中飛鳥都不曾有過,在這邊大喊一聲,迴音能響良久。
一位活了不知多久的老瞎子坐在懸崖邊,吹著高崖之上的涼風。
一位頭戴斗笠的山羊鬍老人站在他的(shēn後,問道:“當年石巖與你問劍,你以什麼境界應戰。”
老瞎子說道:“仙紫境。”
遊歷至此的老黃笑道:“看來石先生縱使全(shēn血魂廢掉,仍是這般厲害。”
老瞎子指著腳下那漆黑深淵,說道:“它這一劍養了百年,我以仙紫境接劍差一點兒都要未接住。原來這裡有十座大山,只不過在那石巖一劍之後,便成為了如今的這座天塹。”
老黃滿是仰慕,“不愧是石先生。”
老瞎子問道:“你此次前來也是問劍?”
老黃笑道:“不問劍,更何況我也不用劍,就是路過此地,想來看看當年石先生與你解淳的問劍之地。”
老瞎子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當年那個名叫石巖的厲獸與他問劍,只出了一劍,只不過這一劍猶勝白賢當年的巔峰一劍。
老瞎子當時不閃不躲,以仙兵“赤金盤龍刀”硬接這一劍,那刀光劍影使得(rì光都要變得黯淡至極,十座大山也因此硬生生變成了一處巨大深淵。
此後,老瞎子解淳便在這邊結廬修行,每遇到可敬的對手時,他都會在對方的隕落之地結廬修行,以來祭奠那死去的強者。
當年白賢死在他手裡,他便在白賢的隕落之地待了八年之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