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溫香繼羅北後,擔任了車伕,他與如落商量著,等到涂月蓮去了沉香宮後,兩人就把這馬匹找個好人家送了,然後兩人徒步遊歷。
整(rì坐馬車趕路,叫哪家子的遊歷。
自從羅北去了劍山,已是過去了半旬時間,幾人都是有些想念這位年輕劍客,不知道下次再見面,他會以一個什麼樣的姿態出現,劍仙?丹青境?仙紫境?
不管他修為如何,眾人只是盼著相見的那(rì早些到來。
鍾禾確實遠,眾人馬不停蹄的趕路了半旬時(rì,此時仍是離著鍾禾還有段距離。
如落手持馬鞭,趕了一下馬。
黑球兒正在車廂裡與涂月蓮吃著一些糕點。
花溫香望著前方道路,感嘆一聲,“這座江湖,果然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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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睦宗去年天香江一戰雖是損失慘重,可終歸還是一座宗字門大山頭,經過了一年的休養生息,如今宗門底蘊又差不多恢復如初。
今(rì宗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江湖上人人畏懼的一位魔道巨擘,凌沫影。
在碧睦宗一處偏僻之地,有一座小涼亭,宗主陳天格隔絕一方天地,與凌沫影相見於此。
他可不想在江湖中傳出碧睦宗與那魍魎府有勾結,同流合汙什麼的。
兩位皆是擁有一件仙兵的人在涼亭中相對而坐,氣場十足。
陳天格不想客(tào寒暄什麼的,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凌前輩這次來我碧睦宗所為何事?”
凌沫影對於陳天格的直接,微微一笑,“陳宗主既然爽快,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花溫香一行人馬上就要路過你碧睦宗,而且我知道你碧睦宗與這一行人有著血海深仇。”
“巧了,我魍魎府也是與他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弟弟的魑魅閣便是毀於這幫人之手,尚益郡主趙媛也曾被這一行人得罪過,之前他們又重傷了我手下方的落離,這個仇對於我來說,不可不報,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與陳宗主合作一次,咱倆共同出人,抹殺花溫香這群人,此次機會,千載難逢。”
陳天格說道:“我與這群人有著血海深仇是不假,可以凌前輩的修為,打殺這一群年輕人應該是極為輕鬆,不知為何還會找我合作?”
凌視沫笑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湘安終究還是陳宗主的地盤。”
陳天格皺了皺眉,“你莫非不知道這群人(shēn後有著棘手的人物?”
凌視沫說道:“當然知道,不就是那個黃涼豐嘛,他若是出現,你我聯手,足以殺他。”
對於這一點,陳天格倒是頗為信服,因為眼前的凌沫影比他的修為還要高一些,“咱倆合力雖說能擊殺那頭畜生,可我覺得此事終究還是有些不妥,那群人(shēn後應該不只有個黃涼豐才對。”
凌視沫見陳天格有些動搖,只是害怕那花溫香背後的勢力才遲遲不敢動手,“陳宗主放心,今(rì我之所以來,那就是做了萬全準備的,我們王府的元先生你應該知道吧,他已經占卦十七次,每一卦都無意外,這群人已是強弩之末,只需陳宗主點頭,你我二人就可一雪前恥。”
尚益王手下的元垚,陳天格固然知道,這位神運算元竟然為此事算了十七卦!他真心沒想到尚益王對花溫香一群人的殺心如此之重,不過縱使被凌沫影說的這般百無一失,陳天格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凌沫影終究還得拿出殺手鐧,他將一個寶盒從樓倉玉中拿出,然後開啟放在了陳天格面前,“為了表達我的誠意,這顆螢翠石送給陳宗主。”
陳天格看了眼那顆價值不菲的螢翠石,猶豫不決,最後終於說道:“行,那我就配合凌前輩一次。這樣吧,既然凌前輩已來到我碧睦宗,花溫香那群人又快趕至這裡,這幾(rì你就待在我這邊,到時候你我二人一同抹殺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凌沫影有些歉意,“還望陳宗主見諒,我接下來這幾(rì要陪我家王爺走一趟京城,不能在這邊待著,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將我手下的方落離與無回派來了這邊,此外還有十位武綠境的殺手,到時候陳宗主你不用著急出手,若是我的這些人不敵那群人,你再出手不遲。”
陳天格一番權衡利弊,兩位“羅剎”,十位武綠境,到時候按理說是不用自己出手……待魍魎府這些人快解決掉那群人時,正好來個坐收漁翁之利,拐來那花溫香,奪取神花,這樣算來,一朵神花,一顆螢翠石,怎麼說也值得我陳天格冒次險了。
陳天格固作為難,良久後才勉強答應道:“那就只能這樣了。”
凌沫影起(shēn道:“陳宗主,到時候一定你親自前去坐鎮,我怕出現什麼意外變故,別人去,我不放心。”
陳天格點了點頭,“這些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親自出手倒是無妨。”
凌沫影抱拳道:“那麼凌某就先告辭了,委實是我家王爺那邊此次進京有些著急。”
陳天格同樣抱拳,笑道:“那就不留凌前輩了。”
這場對話的全程,兩位老狐狸都未提及神花半字。
……
……
鍾禾。
一座雲霧繚繞的大山上,一位襤褸老人正倚靠著一顆樹木,閉眼休息。
老人長著亂蓬蓬的頭髮,形容枯槁,略有駝背,衣服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補丁,自從在南洲的逸安城與花溫香眾人分別後,老人便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