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事(qíng,年輕掌櫃全然不知。
花溫香問道:“盧前輩,我們能不能去參觀一下劍山?”
他老早就想去這座聞名天下的劍山逛逛了,聽說裡面有座劍冢,那劍冢之中有著無數利劍,劍意之森然,常人哪怕遠遠望一眼都要覺得遍體生寒。
一整座山上,幾乎每隔一步就插著一把劍。
各式各樣的劍,晃人眼球。進入這座劍冢是每個劍山子弟都要經歷的事(qíng,若是能活著出劍冢,那就證明找到了一把趁手好劍,若是死在了劍冢當中,那便只能是給上萬把劍做陪葬。
縱使這座劍冢這般危險,可劍山裡的每個人仍是想要進入其中,沒有辦法,劍冢當中的機緣太大,若是運氣好,得一把絕世好劍,真就能一步登天。
劍山子弟,必須要有生死置之度外的覺悟,要想學好劍,就要把劍放在第一位,生命放在第二位。
劍山最傑出的弟子唐俊,是所有劍山弟子當中,唯一一個進入過兩次劍冢的人,他的第二次機會就是因為前年在天香江潮時,殺兇獸最多,被劍主之一的謝須一破例(yǔn許再次進入其中。
這兩次進入劍冢,唐俊都是堅持時(rì最長的人,第一次堅持了一旬時間,第二次堅持了整整一個月。
尋常劍山弟子在劍冢的凌冽劍意下,最多堅持超不過半旬時(rì。
盧珍用筷子夾了一塊醬牛,配著酒吃的津津有味,“這恐怕不能如你們願了,劍山有明文規定,外來人士不可踏足劍山半步,老頭子我(shēn為劍主更是要以(shēn作則,所以還請見諒。”
羅北對著花溫香他們幾人無奈一笑,好像在說他也沒辦法。
吳淨松打圓場道:“你們不學劍,去那劍山也沒什麼好看的,枯燥的很,不如在我這邊多喝幾碗酒,吃些(ròu。”
花溫香尷尬一笑,“那就不叨擾了。”
黑球兒坐在桌上吃著(ròu,嘟囔道:“小北子,可得好好學劍,以後劍術有成了,還指望著你罩著我了。”
羅北點了下頭,突然有些傷感,他們這一行人好像就要分別了。
酒桌上一時無言。
盧珍笑道:“怎麼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以後又不是見不著面了。你小子早(rì學出個名堂來,為師就早(rì放你下山。”
老人知道他們這一群人的要好關係,劍山雖幾乎從不參加絳靈大斗,可自打前年,花溫香這一名字便在江湖中如雷貫耳,漸漸的,他(shēn邊的羅北,如落也是小有名氣,這一行人明顯一路來朝夕相處慣了,此時一下子便分離,難免有些不捨。
花溫香笑道:“老前輩說得對,你就安心學劍,以後總有再見面的機會。”
涂月蓮說道:“我們等著你大劍仙的名聲響徹江湖。”
如落拍了拍羅北肩膀,寄予希望道:“爭取在那劍冢待上個一年半載。”
吳淨松也總覺得要說點兒什麼,就說道:“師弟,常來師兄這邊喝酒。”
不料盧珍說了一句話,將正在感動的羅北打入深淵,“不到戰藍境恐怕是出不了山,這酒嘛,就在夢裡嚐嚐得了……我盧珍的弟子,可不能被任何人比下去,哪怕是那個唐俊和譚朝。”
由於劍山一向在江湖中行事低調,所以唐俊和譚朝這兩位劍山天才,花溫香幾人都未聽說過,只當作是劍山兩個很厲害的人物。
唐俊,劍主餘翹的嫡傳弟子。譚朝,劍主謝須一的嫡傳弟子。
兩人皆是戰藍境,不過前者一直都要比後者強一些。
羅北在聽得盧珍的話後,雖說難過,卻也並不絕望,既然想學劍,那把酒先戒了也無妨,畢竟自己又不是來這劍山享福的。
只不過今(rì除外,今(rì他一定要喝個痛快再去那劍山,“師兄啊,麻煩你在拎兩壇酒過來。”
吳淨松知道這個師弟的用意,笑道:“好勒。”
盧珍捋了捋下巴那不長不短的白鬍須,“好小子,和師父一樣,是個(ài喝酒的主。”
花溫香幾人則是真心看得出來盧珍的心思,他對羅北這個弟子絕對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老人眼神中從頭到尾都透露著無限期望和一種……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