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淨松拎來兩壇酒,放到桌上。
羅北連幹三碗,只喝酒,不吃菜。
就這樣,不到半個時辰,羅北就將兩大壇酒都下了肚,年輕劍客臉龐紅彤彤,舌頭打卷,“各位,以後多保重,待我學……學劍有成,就去找你們,咱們繼續遊歷江湖……”
說著,年輕劍客便“咣噹”一聲,趴在了桌上。
花溫香幾人皆是露出笑意,這可能是(ài喝酒的羅北最好的告別方式了。
以酒精麻痺那離別之痛。
盧珍搖頭苦笑,這個徒弟心(qíng很糟糕啊。
花溫香說道:“以後就請老前輩多照顧一下羅北了。”
盧珍笑道:“那是當然。不過你們幾個接下來也要努力,別現在境界差不多,可以後再見面時,境界卻是差了不少。”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說他會將羅北在最短的時間裡,培養到令人不可想象的地步,同時也叮囑花溫香幾人切莫怠慢了修行。
師父對徒弟寄予的希望,很高。
桌上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
花溫香看了眼如落與涂月蓮,兩人微微點頭。
花溫香起(shēn道:“老前輩,羅北就拜託你了,我們也該趕路了。”
老人說道:“去吧。”
人生總有分別的時候,無論再怎麼猶豫不捨,終究是要分別。
花溫香幾人同時抱拳,黑球兒不捨的拍了拍醉死的羅北,“走了啊,小北子,你自己以後多保重。”
花溫香對著牽馬而來的吳淨松說道:“吳掌櫃,這頓飯多少錢?”
吳淨松也沒有不好意思,笑道:“七兩二十文,大家今後都是朋友了,抹個零,給七兩就行。”
花溫香掏出一把碎銀放在桌上,“親兄弟明算賬,吳掌櫃做生意不容易,就別抹零了,這是十兩銀子,餘下的就當以後請盧老前輩喝酒了。”
吳淨松看了一眼盧珍,後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吳淨松心領神會,笑道:“那各位,後會有期。”
說著,他便將馬車交給瞭如落。
如落接過馬車,幾人都上了車,花溫香與如落擔任車伕。
盧珍也站起了(shēn,與吳淨松一同目送幾人離去,心裡喃喃道:“這幫人個個都是怪胎吶。”
又看向了趴在桌上的羅北,“還被我撿到了一個,真是運氣頂天好呦。”
吳淨松問道:“師父,這幾人是不是都很厲害。”
盧珍所答非所問,“厲不厲害的又有什麼用,你專心開這個酒肆不比那些打打殺殺好?真是(shēn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