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人一貓放到了羅北他們身邊,隨後又將遠處的閻珈抗到這邊。
眾人匯合在一起,共同抓著一張如落提來的大圓桌。
如落漂浮空中,在圓桌上寫了一個大大的佛字,隨後眾人周圍的洪水便平息下來。
年輕和尚說道:“這張圓桌暫且不會沉,你們先呆在這裡,我看能不能將那山清水秀圖毀掉。”
語罷,年輕和尚直奔天空中的野豬法相。
湯許一手抓著圓桌,一手護著父親湯嵩,“你還能不能堅持住?”
臉色蒼白的湯嵩好似怕兒子擔心,微微一笑,“不礙事。”
只是說完此話,沒過多久他便昏厥過去。
閻珈周身的赤紅氣已經微乎其微,她鬆開圓桌,然後浮在水面,將袖子撤掉一大塊,幫湯嵩的肩膀暫時包紮了起來。
隨後又將他拖到圓桌上面。
黑球兒與昏迷的湯嵩一起呆在圓桌上,其餘人儘量在水中拖著圓桌。
滿臉惶恐的黑球兒看著天空中的巨大野豬法相,再看著不斷被打飛的花溫香與如落,喃喃道:“咱們今天是不是都要死在這裡……”
周圍滿是刺耳的慘叫聲,淒厲悲痛,慘不忍睹。
天空中,如落不斷在那巨大法相上尋找寶圖,可一旦靠近不久,就會被野豬兇獸的大手拍飛。
花溫香好似不死之身,被無數次重創,都快速癒合,他一刻也不曾喘息,就是硬剛野豬兇獸。
半個時辰後,如落的血魂甲徹底被打碎,年輕和尚幾乎再無戰鬥之力。
就這樣,野豬兇獸一擊重拳,直接將眼中豆粒般大小的如落打沉水底,之後如落便沒有出現在眾人眼前,而那副山清水秀圖依舊沒有找到。
羅北潛入水底,尋找如落。
近千名修士如今只剩半數,或被野豬兇獸吞入肚中,或被洪水淹死。
花溫香眼神黯淡,瞳中的花朵形狀也趨於模糊,不過他的攻勢仍舊不減。
野豬兇獸亦是愈戰愈勇,它周身的丹青氣愈來愈濃。
良久後,羅北在水中找到了如落,期間他在水中看到了許多修士的身體,那些人明明剛死沒多久,可身體卻變得萎縮,好像死了數十日一般。
羅北先顧不得思考這些事情,他將如落帶回圓桌那邊,然後稍稍給他輸送了一些血魂氣。
年輕和尚已是脫力嚴重,體內血魂氣幾乎沒有剩餘。
半趴在圓桌上的如落重咳兩聲,隨後醒了過來。
湯嵩半趴在圓桌上,就要昏迷,他畢竟是一個普通人,體魄遠不如修士,而且這洪水也是奇怪,在這裡邊呆長了,人就會慢慢失去力氣。
不是一直鳧水的緣故,而是好似被洪水在不斷吸收著氣力。
如落低聲道:“大家聽我說,這頭畜生應該是預謀已久,他將所有人騙來這裡,再啟動那副山清水秀圖,此圖不是什麼小世界,而是一種殺陣,所有人置身洪水當中,會被其慢慢煉化,所煉化出來的血魂氣都會幫它提升修為,而咱們也都會死。”
面色略有難堪的涂月蓮一手護著已無赤紅氣伴身的閻珈,皺眉道:“那咱就在這裡等死嗎?有沒有什麼辦法逃出去。”
一聽到死,黑球兒嚇得哭出了聲,“我不想死啊!小花子,你趕緊殺了這頭肥豬啊!”
如落說道:“如今只有一個人能救咱,那就是小花,他之前說他體內藏有一縷仙紫氣,好像是他大爹給的,如果能催動出來,就算殺不死這頭畜生,也能將它打個半死。”
幾人一貓望向天空中的花溫香。
花溫香集結全身血魂氣,打算再來一擊力拳。
野豬兇獸吸收了百名修士的血魂氣,如今真可謂勢不可擋,它輕鬆一拳便擋住了花溫香巔峰的一擊力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