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嵩再次抱以歉意。
須臾茶畢,湯許拿著幾本秘籍來到了正廳這邊。
除去黑球兒,人手一本,這下更讓黑球兒對他增加了幾分反感。
湯許笑嘻嘻道:“黑球兒應該不會是修士吧!”
黑球兒冰冷冷的啊了一聲,隨後便沒再言語。
湯許說道:“現在是晚上,咱們正好可以去禾樹園那邊走走……就坐你們那氣派的大馬車去吧。”
花溫香點了點頭,他們本來的計劃就是白天去似錦園,晚上去禾樹園。
湯許又提醒了一下蘆奕碩,“蘆伯伯,別忘了回頭教我兩招啊。”
語罷,湯許便示意幾人走了。
整個說話期間他連看都沒看父親湯嵩。
蘆奕碩十分同情這個老友,一個父親做成今天這樣,真是夠悲哀的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湯嵩一直控制著情緒,待幾人走後,這才重重嘆息一聲,“都是我自作自受啊。”
……
……
羅北繼續擔任馬伕,帶著大家走在另一條嶄新街道中。
罄竹園通完禾樹園的正街十分寬闊,馬車行駛在這邊幾乎是暢通無阻。
每到晚上,最熱鬧的兩個地方就是園中園與禾樹園,不過湯許平日裡不怎麼愛去禾樹園,因為怕遇見那個閻姨。
禾樹園的園主閻珈,單相思了湯嵩多年,好似被勾了魂一般,眼裡再容不下其他男人,湯許作為湯嵩唯一的兒子,閻珈每次見到他都熱情的過分,比對待親生兒子還要親。
一個從未成過親的女人不但不在乎喜歡之人有個孩子,而且還對他的孩子疼愛有佳,這一點真的很難得。
湯嵩常年不接受閻珈,在背後可沒少遭人嚼舌根,讀書人出身的他對此也是沒有辦法,是他辜負了人家女子,被人議論也是應該的。
連半個時辰都未到,馬車就已來到了禾樹園。
剛走沒兩步,花溫香一眾就見到了那棵參天禾樹,這“未進園先見樹”的特點,倒是和劍城的古石巨劍頗有相似之處。
只是如今劍城那把高達十七丈的古石巨劍已不復存在,就連水潭都被人夷為平地了。
馬車逐漸靠近禾樹,那禾樹的樹身與玄雲寺的菩提樹樹身有幾分相似,葉子則是像柳葉,不過卻比柳葉短比柳葉寬。
古樹高有十幾丈,周圍縈繞著淡淡霧氣,那霧氣在紗燈的映照下呈淡紅色,給人一種霧裡看樹的感覺,忽隱忽現,十分美妙。
湯許在旁邊找了一家比較熟悉的酒樓,將馬車暫且擱在了那裡。
之後一行人走進觀賞古樹,那種感覺又和遠觀完全不一樣,近看古樹,亙古滄桑,盡顯悠悠歲月,樹上嫩葉,綠油油,一片片,生機盎然。
夜間清涼,禾樹這邊花天錦地,熱鬧非凡。
樹下有人棋盤對弈,有稚童嬉戲打鬧,亦有那三兩隻老黃狗瞌睡不斷……
之後一行人又去了不遠處的花塘。
這是一片人工池塘,面積極廣,池塘裡有八座涼亭,每處涼亭之間都有石路相連,池塘中荷花居多,像牡丹菊花之類的花朵都是長在花盆中,那些花盆不知如何固定,就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池塘之上亮著無數燈火,那些燈火襯托著花朵更加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