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這頓飯最後是湯嵩請的,花了不少錢,花溫香一眾實在搶不過。那酒樓老闆肯定是要聽湯嵩的話。
出了山珍樓,門外停有一輛馬車,湯嵩有些尷尬。
花溫香笑道:“我們走過去就好了,反正路途也不算太遠。”
湯嵩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又看向花溫香他們,欲言又止。
花溫香無奈道:“放心吧,湯園主,我們隨後就到。”
湯嵩與湯許說道:“天色已經晚了,帶著花公子去咱家,別到處亂跑。”
語罷,中年文士與陪同自己的老人一塊上了馬車。
待馬車走遠,花溫香拍了拍杵在一旁的湯許,“走吧,正好我們的馬車也在罄竹園。”
湯許說道:“你們要不還是去客棧住吧,我……”
花溫香一把將湯許摟過來,不耐煩道:“別婆婆媽媽的了,快走吧。”
一行人跟著一百個不願意的湯許返回罄竹園。
眾人先去客棧退了房,牽走了馬車,然後才去的湯府。
湯府談不上大,與一般殷實門戶家的宅子差不多大,大大小小不到二十間屋子。
湯嵩剛回府不久就來到了門前等候,他在大門這裡已經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看到兒子與花溫香一眾真的回來了,中年讀書人會心一笑。
他讓一個僕役將馬車牽走,囑咐這幾天好好照料,然後又讓下人收拾了兩間屋子出來。
由於一行人剛才已經吃過晚飯,所以他沒有吩咐廚房做吃的。
湯許得有小半個月沒有回到家中,他去了趟自己的房間,然後拿了幾本在萬賴街書坊買的秘籍,打算送給花溫香他們,這幾本都是真跡,由蘆奕碩親自挑選。
年輕人一推開房門,房間裡一塵不染,明顯是有人打掃過,不過年輕人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觸。
他知道父親每日都派人打掃自己的房間,可那又如何……
在湯府的正廳那邊,花溫香一眾與湯嵩和蘆奕碩兩人喝茶閒聊。
蘆奕碩笑道:“黑球兒小友與我之前見過的厲獸大有不同,很是討喜。”
黑球兒嘿嘿一笑,心中暗自誇了一句老人會說話,這一點,那個湯許就要差了百倍千倍。
湯嵩坐在正座,他旁邊的桌子上擺有一棵玉竹子,做工精美,剔透無暇。
此外,周圍也是擺有許多瓷器玉器,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做工,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花溫香一眼就相中了那棵玉竹子,說道:“湯伯伯很是喜歡收藏瓷器玉器這類的東西啊。”
湯嵩笑道:“還好吧,以前做過一些瓷器玉器的生意,屋裡這些都是當初留下的。”
花溫香問道:“不知湯伯能否將你旁邊的玉竹賣給我?”
他想買下來玉竹,等到日後回了林子送給胖爺,這等精品,胖爺絕對會愛不釋手。
不料湯嵩卻歉意搖頭,“實在抱歉,這根玉竹對於我來說意義非凡,不能給花公子。不過除去這玉竹,整個屋子裡的東西隨便挑,我都可以送,不要錢。”
玉竹是湯嵩妻子生前最珍愛之物,也是當年夫妻倆做玉器生意時買的第一件玉器,所以意義非凡,不會外送。
湯嵩是喜三園有名的痴情人,自妻子死後十餘年,至今未娶,那禾樹園的園主怎樣的貌美如花,條件優越,曾經更是當面示愛湯嵩,可仍是被他無情的拒絕了。
花溫香也不強求,既然與這玉竹無緣那便作罷,“既然是湯伯伯的心愛之物,那就不讓湯伯伯割愛了。其它物件就不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