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地面驟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如落的突然出手嚇了眾人一跳。
那些鏢師大多往後踉蹌數步,然後重重摔倒在地。
鄧桂茂抱著阮昕穩住腳步後,連忙躲遠,他以乾枯的大手捂住外孫女的眼睛,不讓她看眼前的醜陋之物。
阮寶貴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
黑球兒有些慌亂,下意識躲在了張樂雙身後,直覺告訴它,這個人在人群中最厲害。
秦益怎麼會變成了兇獸?所有人皆是驚掉口舌!
不過更令眾人吃驚的是眼前這年輕和尚竟然是戰藍鏡!
張樂雙難以置信,問道:“小師父,這是怎能回事?”
如落掐著蜥蜴兇獸的脖子,將其提起,質問道:“你藏在車隊裡多久了?”
所有人洗耳恭聽。
蜥蜴兇獸只覺得整根鼻骨都碎裂了,腦袋更是矇頭轉向。
這一拳,真重!
蜥蜴兇獸體魄強硬,向來抗打,不過吃了如落這一拳後,仍是差點兒昏厥過去,現在連如何說話的思想都沒有。
如落一手將它丟在地上,“如果猜不錯,這頭蜥蜴與那老鼠精沆瀣一氣,一直在算計著你們的車隊。”
見蜥蜴兇獸暫時不能言語,如落便大致與眾人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昨日晚上,花溫香與鄧桂茂的對話,如落都聽在耳裡,在見到秦益斷臂的那一刻,如落便已起了疑心,因為秦益的胳膊根本沒有廢,只是暫時封住了幾個穴位,假裝不能動彈,他這樣做可能是想把戲演得更真些。
“剛才秦益主動幫大家打水,期間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應該是與那老鼠精碰面去了。”
“晌午時大家休息也是秦益主動提出,這片休息地方也是他選出來的,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將咱們引到了圈套之中。”
“此時咱們大家身陷陣法當中,秦益又堂而皇之的走進來,實在不切實際,所以我才二話不說的直接攻擊他。”
如落剛才若是不下手果斷,接下來很有可能就會有人遭遇毒手。
這時,羅北與涂月蓮返回而來,正巧也聽到了如落的這一番解釋,恍然大悟,同時也替這群人捏了把冷汗。
隊伍當中一直有兇獸相伴,能活的現在的人實在是有驚無險。
那蜥蜴兇獸疼出了淚水,腦子逐漸恢復意識,不過它並沒有起身逃跑,而是躺在地上繼續裝死。
跑?在一位戰藍境的眼皮底下怎麼跑!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群人中竟然還有個戰藍境!
而且其餘幾人也很不簡單,明明境界不怎麼高,那出手卻是毫不含糊,那該死的劍客砍在自己手腕的那一劍,現在還疼著了。
鼻子疼,手腕疼,腦袋懵,蜥蜴兇獸的內心苦痛不已,同時也是害怕不已,因為其身邊還站著一個可能隨時要了它命的和尚。
如落問道:“那頭老鼠精呢?”
蜥蜴兇獸沉住氣,假裝聽不見。
如落一拳打在它腦袋旁邊的土地上,坑中又現一坑,那凌冽拳風猛的拍打在蜥蜴兇獸的臉龐上,讓它不由渾身冒出冷汗。
如落說道:“我乃出家人,本不願殺生,但你們喪盡天良,殺了太多人,既然你情意重,那就怪不得小僧今日替天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