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寶貴趕忙下車,“你們一群人都是修煉之人,對吧?只要你們保護我去南洲,多少錢我都給你,一千兩,一萬兩都可以……”
花溫香不耐煩道:“先說事兒。”
涂月蓮走到了那對爺孫面前,看著受驚的小女孩,溫柔道:“不用怕,給姐姐說,你們剛才趕路發生了什麼?”
小女孩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顫抖,“有老鼠精,老鼠精……”
鄧桂茂安撫著小女孩,一個勁說別怕別怕,有外公在。然後對著涂月蓮說道:“我們與你們分別不久後,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隻妖怪,那妖怪長相似老鼠,極其醜陋,若不是我們車隊中有秦益與張樂雙兩位高手,恐怕現在早已慘死在路上……我們車隊死了四人。”
花溫香陷入沉思,那老鼠精應該是一頭兇獸,眼前這兩位馬車護隊人不出意外都是武綠境,縱使這樣還被重傷,足以說明那老鼠精有戰藍境的實力……附近這些村莊被屠,很有可能也與這隻老鼠精有關。
阮寶貴今日是真受到了驚嚇,再無先前那股跋扈勁兒,“秦前輩已經和我說了,你們一群人很厲害,請一定要幫我!”
花溫香可不在乎這種紈絝的生死,但車隊中的其他人倒是能救則救,淡淡道:“我不會護送你們去南洲,但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可以跟著我們,等找到那隻老鼠精,打殺了它後,危險自然會消失,到時候你們再趕路去往南洲便是。”
阮寶貴一口答應。
這樣也好,最起碼安全有了保障,大不了就是晚些時間到南洲。
如落看著右臂廢掉,卻並不痛苦的秦益,笑問道:“你與張施主皆是武綠境,那頭老鼠精難不成是戰藍境?”
秦益搖了搖頭,“也是武綠境。”
張樂雙嘆息道:“我們是中了埋伏,那頭畜生應該早已知道我們的行程,而且熟悉我們的戰鬥方式,應該跟著我們這一隊人馬有些時日了,否則我與秦老哥聯手,應該是能打得過它的……不過現在是不行了,我倆受傷嚴重,那頭畜生又狡猾多端,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有勞小師父一行人從旁幫襯,等日後有機會,張某再作回報。”
如落雙手合十,“助人為樂,不求回報。”
接下來,兩隊人馬沒有繼續趕路,而是在遠離小村莊的一片小林子中,各自安營紮寨。
花溫香他們乾糧多,稍稍分了些給阮寶貴這支車隊,除了阮寶貴,每個人都有。阮寶貴沒敢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他現在要討好著這群人,以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高價聘請保護車隊的秦益和張樂雙如今已是半廢人,阮寶貴已經指望不上他倆,現在只好把命賭在花溫香他們身上。
一想到那老鼠精之前一直跟著自己的車隊,阮寶貴就細思極恐,冷汗直流,能活到現在真是太好了……
夜間,天氣稍稍清涼了些許。
林子裡邊多蚊蠅,花溫香從樓倉玉中取出一支香,點燃後插入泥土當中。
這種香驅趕蚊蟲效果極好,一經點燃,周圍數丈都不會有蚊蟲出現,就是價錢有些貴,十兩銀子一支,不過在忠卓莊那邊仍是賣的很好。
其實修道之人一般都是蚊蟲難近身,這支香主要是花溫香買來給黑球兒用的,這隻肥貓肉多,最招蚊蟲,以前在林子時,黑球兒就總去胖爺那求一些驅趕蚊蟲的方法,其中就有這燃香的方法,而且胖爺製作的香不比眼前的這個差。
阮昕畢竟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此時周圍又多了花溫香一眾,就覺得安全感十足,逐漸從驚嚇中走了出來,她在外公鄧桂茂的允許下,來到了花溫香他們身邊。
小女孩拿著一個用柳樹編成的花圈,說是要送給黑球兒,她覺得這隻小黑貓很可愛。
花溫香示意黑球兒不要說話,別嚇著小姑娘,更別生出事端,他替黑球兒將花圈接過來,然後為其帶上,與小女孩道謝一聲。
涂月蓮說道:“是叫阮昕對吧,接下來這一段日子就和姐姐一起睡吧,你一個小女孩終究在男人堆裡不方便。”
今日她說花溫香冷臉貼熱屁股實在是氣話,現在想想小女孩與老人也是有苦衷的,他倆好像很怕那個阮寶貴。
在小女孩臨走前囑咐自己這一行人小心時,涂月蓮便已消氣,相反覺得小女孩很善良。
阮寶貴一隊車馬這麼多人,到最後反而是一個小女孩與她們說了這麼一個重要訊息。
這便是小孩子天真無邪的善良。
阮昕欣喜若狂,不過卻沒有當場答應下來,她得去與外公請示一下。
不一會兒,小姑娘蹦蹦跳跳又回來了,說是外公答應自己和月蓮姐姐一塊住了。
之後,涂月蓮與阮昕和黑球兒在精緻馬車裡鋪好涼蓆,睡在裡面。
花溫香讓如落與羅北也去休息,他今日早上在馬車裡睡了會兒,現在根本不困,倒是兩人整天輪流趕馬,一整天也不怎麼歇息。
在午夜時,眾人幾乎全部入睡,花溫香為眾人守夜。
鄧桂茂無心睡眠,躺在地上輾轉反側。花溫香以心聲與其說道:“鄧老伯如果睡不著,不如聊兩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