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孩子的家屬?”
俞渝心中咯噔一聲,提醒到他們,“醫生來了。”醫院不允許大聲喧譁的,他們這樣醫生會生氣的。
顯然,他們並沒有聽到俞渝話中的深意,反倒談論起來。
“穿白大褂的醫生真的神聖,比我們穿的好看多,就是不知道醫術怎麼樣。”
“孩子的病情怎麼樣,鎮上的醫生肯定比鄉下的赤腳醫生強多了,就是錢太貴,折騰不起。”
“希望病情不嚴重,開點藥,不用住院花不了幾個閒錢的。”
“……”
幾個工人熱情的問著小狗的情況,顯然是將孩子當做他們的親人,從未想過拋棄一個病兒,這點俞渝很意外,他們有人性,但不能磨滅他們曾經做過的錯事。
醫生:“你們知不知道孩子已經病得很嚴重,現在救治已經來不及!早幹嘛去了,孩子現在需要輸血,誰是孩子的家屬,這麼不負責任!”
醫生面前眾生平等,情況危急,刻不容緩,他們被說的面面相窺,最終中年糙漢站了出來。
中年糙漢耷拉著臉道:“我是孩子的親人,他怎麼樣。”
“需要做手術,他的肺部被感染了,你們大人都不知道孩子難受,還拖這麼長時間,你是怎麼做他爹的?”
幾人沉默,有人拍了拍中年糙漢的間,他隨後艱難地道,“我們是窮人沒錢,生個孩子還這麼難。”
“我也是第一次當爹,我怎麼知道,娃他天天喊疼,想吃糖,我以為他就是個小病,誰想到會這麼厲害,這會不會要人命?”
“做手術才知道,做不做手術看你們,要做的話先交錢,輸血,再手術!別拿窮當藉口。”醫生很明確的道,“不做手術,他就沒幾天好活了。”
說完他嘆息道:“醫院這種事經常見,你們大人拿主意吧。”
救還是不救?
俞渝雖是個弱姑娘,站在人群中最後,她想要救孩子,雖然這一次霍南沒有攔住她,她清楚地知道錢對於病人來說重要,再一次驗證了現實的殘酷。
霍南知道她的想法,並沒有攔住她,而是將主動權交在她手上,一路上做一個有能力的騎士,他高冷對外,對於她,柔軟似養個嬌柔的寶貝,不管她做什麼,都是無限制的寵溺著。
……
“醫生,如果要救孩子,需要多少錢才夠。”
中年糙漢眼淚都掉了出來,可憐巴巴地道:“我滿打滿算攢了三十塊夠不夠?”
“三十塊,你就想要救孩子的命,還不如拿這點錢安排孩子的後事。”
醫生推了推他鼻樑上眼鏡,殘酷道:“孩子病拖得太久,需要的錢最少要三百塊,我知道你們不容易,但醫院也不是開慈善機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太難了。
三百塊,把他們賣了都不值三百塊,聽到這個數,饒是俞渝也嚇了一跳。
要不是信任這醫院,她還以為這是黑店,她的嘴唇挪挪,霍南攔住她,示意等醫生的話說完,
撲通一聲。
中年糙漢跪了下來,“醫生,我求求你,救救孩子,你要我血沒問題,我的身體可以換給孩子少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