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璋言無奈又委屈道:“你忘了我今日休沐,早上吃了飯便將我一人撂下出去,如今還問我為何在家。”
燕晗道:“那你為什麼不找你的那些朋友喝酒去,賴在家裡做什麼?”
“我想帶你出去騎馬。”
以前的時候一聽騎馬,燕晗總會高興的趕緊跟著出去,可如今聽了俞璋言叫她騎馬,卻是搖了搖頭道:“我最近感覺沒什麼精力,身上也沒有力氣,不去騎馬了,你自己去吧。”
俞璋言關心道:“可是哪裡不舒服了,請個大夫過來看看吧。”
“不用不用。”燕晗拿起桌上一塊兒涼水冰過的西瓜咬了一口,“或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吃口涼的東西,感覺好多了。”
俞璋言忙將面前的西瓜全數推到了燕晗面前,“那你多吃些,我去習武的師傅那裡看看。”說罷了,似是有些後悔,又叮囑道:“也不許吃太多,小心吃壞了肚子。”
燕晗點點頭,見俞璋言出去,吃完了一塊兒,覺得嘴巴和心裡都是舒坦的,於是忍不住又拿起了一塊兒,一塊兒接著一塊兒,直到將面前的西瓜都吃淨了,才覺得心滿意足。
夏日裡天氣又悶又長,燕晗午後睡了一覺起來,便覺得腹中隱隱作痛,想起自己或是因為自作孽吃下的西瓜太多,涼到了腸胃,可能躺一躺也就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燕晗覺得腹中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倒了杯熱水喝下也還是不見好轉,於是無奈,便叫丫鬟請了大夫來看,說來也巧,來的大夫還是之前給慧娘診過脈的那個。
一聽聞府上有人肚子痛,那大夫匆匆趕來,進了燕晗的房間,還以為自己進錯了屋子,朝著丫鬟確認一遍,才去給床榻上的燕晗診脈。
手指搭在脈上,燕晗看著老大夫的眉頭蹙起,又慢慢舒展,然後再蹙起,又皺了起來,原本生怕擾了大夫診治,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大夫,我不過是貪涼吃壞了肚子,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吧?”
大夫聞言收了診脈的手,呵呵笑著起身朝燕晗道喜,“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燕晗聽了,腦袋懵了一下,而後覺得腹中還隱隱有些作痛,想起前些日子慧娘那觸目驚心的模樣,緊張道:“那我肚子疼,孩子是不是也有危險?”
大夫道:“夫人寬心,夫人身體根基好,腸胃寒涼稍稍調理便好了,不會影響小公子的。”
燕晗放下心來,又道:“那您為何方才診脈時那般神情呢?”
大夫呵呵一笑,“倒是要向夫人討兩份賞錢了,夫人的脈象,該是雙生之象。”
“什麼意思?”燕晗聽著,脫口一問,問罷了,恍然明白過來,一張臉霎時紅了起來。
大夫這最後一句話,恰巧被進門來的俞璋言聽在耳朵裡,趕忙高興的過去看看燕晗,不知道是該抱抱還是哄哄,而後又從懷中掏出個不小的銀錠子塞給那大夫道:“多謝大夫報喜,以後有勞常來看看了。”
“自然自然。”
那大夫收了銀子歡歡喜喜的離開了,留了俞璋言在房中,高興的嘴巴都已經合不上了。
燕晗看著他,也跟著笑了半天,才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丫鬟跑過去告訴我你肚子疼,我便趕緊回來了。”
燕晗一想,上次慧娘出事,她便是帶著身邊的小丫鬟去的,如今倒是學到了,自作主張就去通知了俞璋言。
“大夫都說了,我身體好,沒事的,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
“怎麼能不大驚小怪!這可是件大事。”說著,俞璋言伸手一把將燕晗抱進懷裡,抵著她的頭髮歡喜道:“是你要做孃親,我要做爹爹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