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岇在北海住了不過三五天,當真體會了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三秋,相思苦受不了了,幾次三番要去與丘尋林風,若不是親爹老龍王要他矜持些,怕是赤岇第二天便出了北海。
可三五天之後,並非是赤岇去了與丘,反倒是與丘靈族那愛生氣的弟子來了,赤岇不記得他的姓名,見了來人,拍著肩膀笑呵呵道:“怎的,你師姐沒有想我,你倒是想我了麼?”
愛生氣的弟子將頭一撇,本不想理會赤岇,但是想想自己此來目的,便道:“林意師兄叫了師姐一同前去冰雪谷,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思來想去,便過來尋你了。”
赤岇一聽,打起了精神,讚賞道:“這件事情很重要,就算是沒有蹊蹺,你也要來告訴我。”
那愛生氣的弟子翻了個白眼兒,道:“若不是事關師姐安危,我才不來尋你呢?”
“安危?”赤岇一聽,點頭道:“聽說那冰雪谷中確實比較危險,我這就去幫她。”
“危險的不止是冰雪谷!”
赤岇一聽這話,點頭認同道:“愛生氣的,你這句話說的有見地,若你那師兄橫插一腳,我豈不是更娶不了你師姐。”
“我不叫愛生氣的!”那弟子氣極了,大聲道:“我叫知繁!”
赤岇此時見他不像說笑,倒是真心急了,便覺得似乎果真是出了什麼事情,趕緊道:“你細說說,怎麼回事?”
被赤岇氣到冒煙的知繁道:“自從上次在白楓林進過那妖獸的圈套之後,我和師弟知簡平日裡做事也多留了個心眼兒,雖然我們回到與丘之後一切太平,但是太子殿下沒有覺得,也太過於平靜了麼?”
赤岇凝神一想,不再言語了。
知繁道:“太子殿下一門心思全在師姐身上,師姐和林意師兄感情深厚,縱然師姐聰慧,可情感使然,便是這天底下有再不好的事情,師姐也不會懷疑到林意師兄頭上。”
赤岇思慮一番道:“可你們那林意師兄,看上去是個君子啊?”
知繁氣的一跺腳,“我以前也是這麼覺得,可眼下糟糕的事情便是如此,不光你我這麼覺得,就連整個與丘的長老們,都是這麼覺得的!”
“你發現了什麼?”
知繁見赤岇即刻抓住重點,便道:“我一日夜裡在與丘巡視,瞧見了林意師兄在角落裡似乎在同什麼人說話,我本想過去同林意師兄打招呼,可是走近了除了林意師兄,卻未曾發現任何人,我當時以為是樹隱著沒有看清,便與林意師兄打過招呼後就走了,可我回去之後細細琢磨,便想起我過去的時候,那裡似乎有著淡淡的狐臊氣,那味道並不明顯,但是我在雪狐族那些日子尤為警惕,對那時的風吹草動聲音味道都格外上心,所以記憶比較深刻,就像你在雪狐族所說的,它們那些修為底下的,都有狐狸獨有的一股腥臊氣,我們在那裡住的久了,你,師姐,我,我們都會有,只是我當時奇怪,為什麼同林意師兄說話的那人,也會有。”
赤岇道:“那會不會是……?”
“不是!”知繁直接否認道:“我後來曾經問過知簡和另一個師弟,他們都沒有同林意師兄在一起過,而師姐當時在陪著王后娘娘,也不會是師姐。”
赤岇心頭有些急了,在龍宮之中踱著步子,將知繁所說的事情細細琢磨了一番,問道:“你確定是狐臊氣?還有,我何時說過有狐臊氣?”
“你,你,你那日和師姐在房中,說偷聽的狐狸,狐臊氣都擾了你的興致。”
“……”
赤岇一時無語,又朝著知繁問道:“只這狐臊氣味也說明不得什麼,別的呢,可還有什麼旁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