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思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前語氣冰冷的問道:“白崇越回京了嗎?”
金泰果斷的搖頭道:“並沒有,大人放心,他的貼身侍衛是我的人,一有風吹草動我立馬就會知道。”
覃思的手搭在金泰的肩膀上:“小金子,不要忘了,你現在的位置是誰給你的。”
如此明顯的敲打金泰當然心領神會,連忙彎腰作揖道:“我對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鑑,絕不會像那些見風使舵的人一樣。”
覃思鷹眼如刀,冷笑一聲:“最好是這樣,不然你這個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著呢,行了,咱家去詔獄裡會會老朋友,你們不用跟著了。”
“恭送大人。”
等到覃思的身影離去後,陳海馬上直起腰來扭動著痠痛的脖頸,十分囂張的坐到椅子上雙腳搭在方桌喝起茶來。
金泰面色平淡,沒有絲毫的不悅,也撩起下襬坐到椅子上捋起袖子來,似乎是故意在刺激陳海,讓他仔細看看一直想穿的這身鎮撫使的衣服。
“小海子,我知道你二叔還在京城的青宛別院裡住著,只不過就憑你能請的動這位殺人如麻暗器之王嗎?”
陳海拍桌怒斥道:“金泰,小海子也是你叫的,你我同科進的錦衣衛,你不過是仗著你媳婦兒的家世才先我一步得到總管大人的賞識。”
“論能力,我不輸你,少在這給我耀武揚威的耍把式!”
陳海站起身來負手走到大刀闊斧坐立的金泰跟前揪住他的衣領嘲諷道:“我二叔性格孤僻,卻對我二嬸用情至深,我手上有一封她的訣別信,不怕我二叔不出手相助。”
“血珀樓人再多,也不可能在京城駐紮一個皇玄境界的天字一等吧?”
金泰笑而不語,等到陳海又要開口嘲諷的時候,他猛然起身積蓄玄力一拳擊在陳海的腹部。
劇烈的疼痛頓時讓他拱起腰來,金泰抓著他的頭髮滿眼殺氣:“南鎮撫司鎮撫使的位置你還沒有坐上呢,以千戶的身份就敢跟我叫囂,你也配!”
金泰將其甩到一邊負手看著陳海血紅的眼睛充滿暴戾,他嘆了口氣問道:“陳海,你還記得當年剛入錦衣衛的時候,咱們的志向嗎?”
“哈哈哈,這些年來你背地裡壞事做盡,到現在你居然跟我談當年的志向,呵呵,這話我也還給你,你也配?”
“是啊,”金泰站在門口抬頭看著被飄過的烏雲微微遮住的明月,“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好久沒有停下來陪夫人好好吃一頓飯了。”
“陳海,你夫人去世的時候,你在南海剿匪還是在齊國當暗探來著?”
陳海咬牙推開金泰憤然離去。
金泰嘆了口氣道:“恐怕你連你孃的墳在哪都忘了吧?”
第二天清晨,楚淵在水池邊洗漱的時候,正巧看到陳朵朵拿著用棍子綁起來的紗網捕蟬。
“大姐,你能不能行了,那是蜻蜓,我靠,那是天牛,你別動那是臭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