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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瀾低著頭說道:“嗯,那把兇劍,很特別。 它具有吸**血的能力,能瞬間將人的血液吸乾,因此被它所殺的屍體很好認。剛才那些屍體雖然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但我依稀能辨別出,這些人在死的時候就已經被‘抽’幹了血液。”
南宮奎嚇得直髮顫,哆哆嗦嗦道:“大哥……拜、拜拜託你,別說說這麼恐、恐、恐恐怖的事好不好……”
天瀾低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口中回道:“這是事實,我想,不止是這個村子,應該還有很多很多村落城鎮都已經被兇劍屠殺殆盡,至少,這附近方圓十里之內應該是沒有活口了,因此這些屍首才遲遲不被人發現。還有這個瘟疫,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那些屍體沾染上兇劍的煞氣,再結合這沖天的屍氣,或許還有一些毒蟲蚊蟻的原因,才造成了這種病。”
說著,他們已經回到了河邊,天瀾用同樣的方法遠遠地掩埋了那些屍體,直到這條河從下游到源頭再也找不到一具屍體為止。
做完這些事之後,天瀾忽然感到頭腦一陣暈眩,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同時那一種他時常能感受到的不好氣息在他體內突然爆發,似乎想讓他的身體機能全部停止。
他眉頭微皺,立刻調動體內所有靈氣鎮壓,總算是勉強阻止了危機。當然,若不是他今天一下子消耗了太多的靈氣,這種屍煞之氣永遠也不敢冒頭的。
“天瀾大哥?!”南宮奎嚇了一跳,連忙跑上前扶住他。
天瀾單手扶額,臉‘色’有些發白,道:“抱歉,我可能是有點累了。”
“我知道我知道,這麼‘亂’來,怎麼可能不累呢?連我這個受過專‘門’體能訓練的人都快累死了……”南宮奎小聲地抱怨,將他扶到不遠處的樹下。
天瀾背靠著樹幹盤膝而坐,一邊緩慢地恢復著耗損的靈氣,一邊細細梳理體內的那種致病氣息,感受它的特質。
這個過程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感知到身旁有人的聲音才漸漸醒來。
“你可終於醒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嗯?是你們?”天瀾看著眼前的葉逸和桃兒,微笑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喏,是南宮小子用訊號彈叫我們過來的。”葉逸衝南宮奎撇撇嘴,然後對天瀾怒視道,“喂,你小子是把我走的時候說的話當耳旁風是不?叫你不要逞強了。”
天瀾苦笑道:“你真是冤枉我。好吧,不說這個,既然你們過來了,幫我一個小忙吧。我要找一種‘藥’草。”
南宮奎原本正為自己“出賣”了天瀾而心虛不已,聽到他轉移話題趕忙附和道:“好好好!‘藥’草是吧?是什麼樣的‘藥’草?對了,你有辦法治療那個病了?”
天瀾點頭道:“基本上是,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這種病其實是一種‘汙’。每個人的體內都有‘汙’,而這種毒息的作用就是無限制地繁衍這種‘汙’,使得‘汙’的數量超過人體所能承受的範圍而致人死亡。也就是說,我們需要一種‘藥’來剋制‘汙’,將‘汙’保持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至於‘藥’方我已經想好,能同時剋制煞毒、屍毒和蟲毒的‘汙’,又能適用於普通人的體質。”
“呃……不好意思,麻煩你能不能用普通話翻譯一遍?”葉逸等人哪裡懂得這些啊,聽得雲裡霧裡的。
天瀾微笑道:“呵呵,你們只要知道我可以煉製一種丹‘藥’治療疫病就行。等我看一下……嗯,就是這種果實,名叫‘無香果’。”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株植物。這種植物樣子很普通,只是有著大大的嫩綠葉子和小小的紅‘色’果實。
葉逸拿過無香果左看看右看看,納悶道:“這是一種很珍稀的‘藥’草?”
“不,正相反,這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藥’草,喜好‘陰’溼。因為它太常見了,我才沒有準備很多,只是帶了幾株在身上。不過這回大概要用很多,所以我身上這些不夠。”
“好嘞!”葉逸將手中的無香果丟給南宮奎,後者手忙腳‘亂’地接住,“那我們趁著太陽還沒落山趕緊找找。”他指著天瀾惡狠狠地說道:“至於你,你給我老實待著,聽見沒有?”
天瀾道:“好吧。不過現在酷熱季節還沒過,正是無香果的稀少期,你們最好到終年‘陰’溼的地方找找,或許會有收穫。”
他們分頭尋找無香果,但果然如天瀾所言,這時節很難見到無香果,他們找了半個時辰,也只找到幾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