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府,硃紅色的大門透著古韻,白玉階上滿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只見正門五間,上面桶瓦泥鰍脊,那門欄窗砌,皆是細雕新鮮花樣,並無朱粉塗飾,一色水磨群牆,下面白石臺磯,鑿成西番草花樣。左右一望,皆雪白 粉牆,下面虎皮石,隨勢砌去 ,果然不落富麗俗套。玉砌銅鑲,花石為路,山虎爬牆,藤蘿繞樹。高大的磚築院牆,牆簷下砌築斗拱,顯得古樸厚重。
在京都能有擁有這樣的豪華的庭院的人家不多,可見這西門家是何等的地位。
別人感嘆建築的富麗堂皇,可靈毅嘴裡卻罵著:“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邊境上,多少人無家可歸,家破人亡,看看這個西門府,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立起來的,要我是皇帝啊,早就抄了他的家,擴充國庫,那能拯救不少的貧苦人家呢!”
這話說得沒錯,可是靈毅說起“要我是皇帝”幾個字,讓李勤武眉頭一皺,提醒道:“這裡是京都,說話要三思,言語不當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我就是看不慣西門家的做派而已,盧慶大哥,敲門吧!”靈毅對著身邊的盧慶說道。
盧慶遲疑,不過有著李勤武在這裡,他倒是毫無畏懼,挺著胸膛,走上臺階,抬手就是“砰砰砰”地敲門。
之前自己過來,跟來不少的民眾,然後自己當著民眾的面,被西門家的侍衛一通拳打腳踢,那可是相當沒有面子的,現在有著後臺,正是自己找回面子的時候。
“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只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開啟一條門縫,將頭伸了出來。
當看清是盧慶的時候,小廝怒罵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來敲門,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盧慶儘管有了後臺,依舊有點沒底,鼓著勇氣說道:“我們來帶楊羅地回京都府問話,叫他出來!”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當差的,真拿自己當領導啊?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想捱揍,你等著,我叫人!”小廝很是囂張。
盧慶一聽見那個小廝喊人,連忙退到靈毅身邊,李勤武那裡他們可不敢過去,只有靈毅還算客氣,所以幾人都躲在靈毅身後。
朱門開啟,跑出來十多個打手模樣的人,不用說正是西門府上的侍衛,實力都達到了武士階別,為首的達到了武師階別。
看著盧慶,為首的這個侍衛怒罵道:“你們京都府真的打算和我們西門府作對?”
盧慶之前就是被這個侍衛打得鼻青臉腫的,再次見到他,自然有點恐懼,顫顫巍巍,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回話。
李勤武不屑於與這些雜碎對話,只是站著,並不做聲。
看情形,靈毅只能走上前來,問道:“是你毆打朝廷公差的?”
“公差?”這個侍衛“哈哈”一笑,說道:“打了又能怎樣?”
靈毅微微一笑,回答道:“不怎麼樣!”
聽見靈毅的回答,這個為首的侍衛,更加囂張:“不怎麼樣,就給我滾遠一點!”
靈毅沒有理會這個侍衛的話語,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毆打官差,杖責三十,發配邊疆!”
“你們敢嗎?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看見那幾個字了嗎?西門府邸,在這裡誰敢動手?”侍衛被靈毅的話激起了怒火,叫囂著就要夥同其他手下圍攻靈毅:“兄弟們將他們打成殘廢!”
靈毅微微一笑,就等著他們動手。
當為首的那個侍衛提著棍棒直接敲打靈毅的腦袋的時候,靈毅直接抬起腳,一腳踢在他的丹田之處,直接將他踢飛出去,這還不算,只是簡單幾腳,旁人都沒有看清楚,靈毅身邊攻擊他的人,全都飛了出氣,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丹田痛呼不已。
收起抬著的腳,靈毅微微開口:“毆打軍官,當腰斬,今天暫且廢了爾等的修為,看爾等以後還如何欺凌弱小,痛苦地生活下去吧!”
盧慶等圍觀的人,都沒有想到靈毅會這麼狠,直接就廢除了幾人的修為,不過一想,按照律法,這幾個人都是死罪,也就不在奇怪。
這一下大仇得報,盧慶和他身邊的衙役嘴角微笑,胸膛都挺得直直的,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這就是大陸的法則,只要實力強硬,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站在臺階上防備的西門府侍衛,一見對方太過厲害,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一下子慌了神,特別是那個之前辱罵盧慶等人的小廝,嚇得連連後退,險些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