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臺上的張之奇,靈毅也知道自己給他的壓力也足夠了,再下去就會適得其反,於是停下來說道:“那些都是無關的話嗎?我以為很重要呢,既然如此,那我就說說事情的經過。”
然後靈毅就像今天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當然他沒有一下子經矛頭對準西門昱晨。
說完經過,然後再說:“之前禁軍的李列都尉審問了那個王午德,李副統領也能做正,這是供詞,行兇之人王午德就在大堂之外,大人可以再審理一次!”
當靈毅將王午德簽字畫押的供詞遞交上去,張之奇一開始看著還沒什麼,可是越看越是心驚,這樣的供詞將一切矛頭都指向了內侍公公西門昱晨,這件事很不好處理。
踟躕片刻,張之奇還是對著手下說道:“將大堂之外的王午德帶上來,本官有話要問!”
“諾!”幾個衙役出了大堂,費了天大的勁,忍著那股子冰寒之氣,才將王午德從大堂之外抬了進來。
王午德一進大堂,整個大堂的溫度都變低了不少,位居高座的張之奇也打了一個冷顫。
打量著要死不活的王午德,張之奇出聲問道:“怎麼回事?”
靈毅微微一笑回答道:“他們一百多人都被冰成了冰棒,他還算好的,能留著最後的性命,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張之奇一聽靈毅的話,不用說,剩下的那些人早就不知死活了,皺著眉頭,張之奇說道:“武爵爺,你這做法有點不妥吧,會讓人誤會屈打成招的!”
“屈打成招?你這理解有點問題,我是見義勇為和正當防衛!”靈毅搖搖頭,早就想好了說辭。
“這……那,那請爵爺將疑犯的冰凍狀態解開吧,本官有話要問!”
“這個解不了!”靈毅搖搖頭拒絕地說道:“要是一下子解除冰凍狀態,他可能馬上就死了。再說,這冰我也沒有能力解除,除非自然溶解!”
“那、那、那……”張之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好在靈毅解開了王午德的穴道,讓他恢復了清醒,張之奇這才能正常地繼續斷案。
王午德一看見張之奇,開口就要求情,可是當看見靈毅肆無忌憚地災大堂之上這裡摸摸那裡看看的樣子,就知道張之奇也拿靈毅沒有辦法,為了能夠好過一點,他只能硬著頭皮,將在山上說的又說了一遍。
看著靈毅微微滿意的樣子,王午德才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沒有將這個惡人惹惱,自己還能多活一會,或許一下就能將自己放了。
越是這樣,案件越是簡單,可也是越難辦,張之奇再一次額頭冒汗,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想想之前那些大人物一個個給自己打招呼的樣子,張之奇就知道這是必須由他想辦法解決,不能把事情鬧到上面,不然以後自己就要穿不少的小鞋。
可是眼前的這個武爵爺也不是好招惹的,事情他不滿意的話,也不能正常解決,思前想後半天,張之奇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按照往常,他早就下令去抓西門昱晨的那個管家去了,但是現在這個命令他遲遲不敢下達。
經過武靈毅這麼一鬧,可能已經不少大人物暗中在觀察事情的發展,只要自己一步走錯,就會招來別人的嫉恨,甚至是殺身之禍。
靈毅看著張之奇陰晴多變的臉色,微微不耐,催促道:“張大人,你是在發呆嗎?這案子你該怎麼處理?”
張之奇被靈毅打斷思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出聲問道:“說道哪裡了?”
靈毅站到大堂中央,說道:“現在是不是該去把西門家的管家傳過來問問話啊?”
“對對對……”張之奇點點頭,馬上又反應過來,說道:“不對,還有其他的事情先解決!”
靈毅眉頭一皺,說道:“這疑犯供認出來的同黨或者幕後指使之人,大人是不是該調查一下?還是大人有一包庇啊?”
“啊?不敢,不敢,本官不敢啊!”張之奇只能慌忙地擺擺手,他已經多年沒有這個慌張了,現在的他回憶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前任刑部尚書郭正堂,他就是自己的榜樣,涉及到了這件事情中,就因為站到了對面,於是死的不明不白。
現在好了,輪到自己做選擇了,外面可是不少雙眼睛看著自己,一步錯,步步錯,左也錯,右也錯。靈毅知道事情不會好辦,沒想到,一個堂堂的京都府尹就這麼難對付,不是對方太過強大,而是對方太過懦弱,還得刺激一下。
於是靈毅突然大喝一聲:“大人,外面千萬雙眼睛看著您呢,這冤案你處理好了就是百姓口口傳唱的清官,要是處理不好可就是昏官啦!是千古留名,還是遺臭萬年,就看大人作何選擇了!”
張之奇被被說得面紅耳赤,換做其他人早就被他拉出去掌嘴去了,可是眼前的人自己確實動不得。
無奈的張之奇,只能抽出手邊的令箭:“盧慶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