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不是現在,現在任何一位修行者都是我們對戰魔道黑暗的助力,而且只有他能與魔道黑暗溝通。若他死,你願墜入魔道黑暗,和那殘殺手足的黑煌交談?我量你沒有膽量也沒有控制魔氣的實力。”
“我是不如你的徒弟,可說到底,你還是食言了。”
“是的。”
清尋子從不怕承認什麼,且總會有人替他發聲。走首教會管事廖塞正欲開口,殿堂上的姒易卻搶先說:
“雲國長老,現在正是議事的時候,且夏蕭現在的重要你也知道,還是暫且息怒,日後再說夏蕭與雲國的事,如何?”
“與你何干?”
“大哥!”
汪銀龍喝出聲,又被元氣衝開,倒在殿宇一旁。
蒼老的汪金龍站在符陣前,呲牙瞪目的樣蠻不講理,自從夏蕭從他手中逃出雲國後,他就像瘋了一樣情緒時好時壞,可怎麼也不該在天下人面前呈現這樣的一面。因此,汪銀龍和汪石杏一同出手,被其雙手攔住元氣,披頭散髮的站在呈現畫面的符陣前。
“雲國長老,你已影響到會場秩序,還請安靜。”
作為大夏的死對頭,姒易都開口了,南商帝王豈會什麼都不說?可就是這一說,其餘四國也先後表態,九方勢力倒坐於原地未動,耳邊迴盪的都是嘶喊聲。
“天下人共欺我雲國,天下人皆不得好死。”
此話說的有些過,頓時,一股元氣出現在側殿,令所有人抬起手臂擋在身前。這些元氣從清尋子身體中散發出,即便一道分身,在場也少有人能無視,即便有問道實力的管仲易,都看著他怔住。他從不知清尋子實力,只聽大師姐說很強,沒想已強到這種程度。
“咳——”
汪金龍噴出一口血,染在微薄白髮上。他滿眼不可思議時,側殿大風已平息,眾人揚起的衣袍皆落。可對清尋子的敬畏再上一層,頓時如神靈般看待。
早在雲國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他們便知雲國大致方位,那是大夏和南國間的一塊封閉土地,和這裡有數千裡,如今還在雲層上,卻被清尋子輕易傷到,可想其實力之強。那等境界,在場人皆難觸碰。
而且此時側殿中的清尋子,只是一道分身罷了,本體離雲國更遠。一道分身就能遁千里傷一人,實在有些恐怖。以至於他再次開口時,誰都不敢動彈,甚至屏息以聽。
“不能再耽擱時間,貴國最好派一位脾氣好的人來。”
汪金龍被元氣衝到一邊,於符陣鏡頭外被制服,隨後被關進泛起漣漪的空間囚籠。汪石杏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汪銀龍則出現在眾人眼前,滿是歉意的開口道:
“實在抱歉,請前輩繼續會議。”
這等轉變才算正常,清尋子的狀態與之前無異。這等大人物的氣勢,著實與常人不同,沒有心生煩躁,也沒有動怒,只是極為冷靜的說:
“諸位,我們現在的時間不多,所以我提議,先把能參戰的修行者集中起來,並將軍隊整一,隨時準備能調遣各處。而夏蕭之前的提議,也希望大家想一想是否可行,此事太大,希望諸位盡心盡力。”
清尋子的提議暫時就是命令,各國各勢力都知道該怎麼做,可關於作戰方案,眾人皆沒吭聲。
“夏蕭之前說的雖是冒險了些,可我覺得可行。以你的元氣包裹肯定也能守住性命,讓他去試一下不行嗎?我們能有如此勇士,應該慶幸,且像他所說,就算只有一點可能,我們都得嘗試,否則會有更多人喪命。”
“我可以回去讓水箱聚集如今海獸一族的氣息,讓他帶著和夏蕭同行,嗅到當今海獸的味道,他的戾氣估計會有所消散。”
“為何都那般堅持?”
清尋子似有些失落,副院長不懂,這個老頭為何會有這般情緒?活了三萬多年的他,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存在?於是,他答道:
“因為有你,所以容錯率很高,但凡有些可能就得嘗試。你也清楚,若起始大帝真的對人類發起致死的抨擊,我們是應付不了的,一個他就能拖住你我。掀起的大浪隆熊都難以應付,那等廣泛的範疇,是整個大荒世界,陸地會被湮滅。”
嘆出一口氣,清尋子神色悲情,望向殿門外,似看其上藍天。他有所猶豫,幽幽道出自己的為難:
“三萬多年,我只收過兩個徒弟,亦是我兒女,一個為令夏蕭走入正道而亡,我不想讓他再出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