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大長老,叫小夜或風夜就行了,絢嬸。”
“是,好的。”那大嬸回答道。
“我說夜小子,你怎麼練起劍來了。”風古問道。
“這個無可奉告,”風夜神秘道:“既然你們都在這深入交流學習,那我就不打擾了。”
風夜說完調頭就朝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哎,別走啊,風夜,等等,我還想和你砌磋一下本門掌法!”風古叫道。
“給我站住,你這目無尊長的臭小子,要不是看在羽長老……”風音說到後面,突然打住了。
但是,風夜還是站住了,肩膀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後面的幾人也突地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小會,原本駐立著的他又當做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往前行去。
“你這笨蛋,都過了這幾年了,你還提那老鬼做什麼,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風古責罵道。
“……”風音沉默不語。
“好了,風音也不是有意的,”風凡邊上勸解道:“風羽那廝若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小夜這樣沉浸在昔日的傷痛中。”
“不要忘了,當初他臨走前交派給我們幾個的任務!”風凡道。
三個長老點點頭,風平大叔和絢舞大嬸也同時低頭應諾。
對風夜來講,那是他心內永遠無法磨滅的痛,因為那畢竟他是從小到大,陪伴自己長大,最關心自己的親人之一,要不是風羽,自已現下也不知身在何處。
也正是因為風羽把孤獨無助的他拉進了紫授紋仙一族,才使他倍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和關愛。若不是當年突發的那件事,風夜也不會傷痛如此,並且守在族內寸步不出,長達五年時間。
自小就隨著風羽修習和歷煉的他,依然還記得十五歲那年的那天,本是要出門訪友的風羽大長老卻突然如血人般,衣衫不整,大大小小的淤傷創口布滿全身艱難的走回到族內。
從大門口到大長老房僅有五十多步的路程,但就是這麼一小段路的石苔上,卻撒滿了大長老風羽的滴滴鮮血。
當族內最精通醫道的風清要給他治療時,功力盡失,重傷難愈的風羽卻拒絕了;當族內所有長老憤怒的追問是誰造成的,他也不肯回答。
甚至於族長風翔也沒有問出些什麼。只是從大長老房間出來後,長嘆一聲,然後從此就在紋仙陵閣內閉關不出。
風羽最後把風夜叫到床邊,以大長老名義吩咐他三件事:
第一件事,他死後,風夜五年內不得走出紫授紋仙族大門半步。就當替他守靈。
第二件事,紫綬紋仙一族的武法,他學不學都可以,但不準在外人面前使用。
第三件事,不準到處惹事生非,也絕對不能幫他尋仇!
前兩件事,風夜答應了,但第三件事,他卻堅決不允諾,而且年輕氣盛的他還是反覆追問那對大長老下毒手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