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有樣東西要給你的。”她看著他說。
周斯臣靜靜地等著,一雙眼睛在夜色裡深邃又幽靜,他看著蘇想不動,等待她下一句話。
蘇想被他看得耳尖有些紅了,雖然不是好時機,算了,不管了,她開始從書包裡往外掏信封。
為了讓這次表白看起來正式又高大上,她跑了好幾家書店才買到這種低調奢華又有內涵的牛皮紙書封,封口處還是她手工燙金的呢!
周斯臣接過去:“什麼?”
“你現在別拆,你回去拆。”蘇想拎好書包準備開溜,“對了,看完之後無論你答案是什麼,兩天後晚自習時間我在後山亭子那兒等你。”
周斯臣還沒回過神,女生已經耗子一樣竄出去溜之大吉了。
良久,他握著信件笑了笑,露出嘴角不甚明顯的酒窩。
隔天。
“你就這麼攻克下了?”趙念璟聽完蘇想的彙報後難以置信,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額頭,“真沒白日做夢吧?”
“很顯然,不會有誰比我現在還清醒了。”
“周斯臣真答應你了?我的天,他不是公認的學校制度擁護者嗎,這是以身試法,以權謀私?”
“不,這是為愛突破禁忌,證明我倆已經不是這區區世俗規則可以阻擋的了。”蘇想微笑著頷首。
“這話你別給老班聽見,我擔心他一口氣背過去。校規總共就三十六條,你是輪流著從上到下給我犯一遍是吧?”
“巧了,今晚還真得再犯一次。”蘇想勾勾手指,“我在三甲酒吧擺局慶祝,來不來?”
趙念璟道:“來。”
當晚兩人翹了晚自習翻牆去了李衝的酒吧。蘇想本來想在二樓包廂包個小間好好喝酒吃菜聊天,趙念璟說要不直接在一樓卡座吧,到時候喝無聊了直接舞池跳舞,於是蘇想把包廂改了卡座。
點了一紮黃啤,幾疊小點心,蘇想坐在位置上跟服務生玩起擲骰子,趙念璟拿著酒吧去隔壁座兒跟帥哥聊天去了。
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維納斯一樣的格調,三甲的酒水倒是挺全的,蘇想幾瓶啤酒下肚實在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去吧檯重點了幾瓶威士忌。
李衝隔著櫃檯衝她豎起大拇指,估計今晚過後,她對高中女學生的印象又要再重新整理一個層次。
兩人坐吧檯那兒聊天,李衝把調好的酒推過去:“上次跟你來那位,真你物件?”
“都說了是老公。”蘇想端著酒吧抿了一口,頓時神魂附體。
是了,就是這個味兒。
李衝表示不信:“ 前段時間我還聽小趙說你喜歡溫柔型的,上次那個一看就是個高冷款,你大概駕馭不來。”
“他不高冷,他悶騷。”藉著酒水,她開始嘴沒把關,衝李衝招招手:“偷偷告訴你,他在床上可騷了,典型的,悶騷男。”
李沖洗彈簧的手一個沒拿穩,哐哐哐在櫃檯上彈了幾下滾開,他慌忙撲過去撿。
“想啊!”他看蘇想的眼神愈發敬重,“原來你是個這麼狂野的女生,哦不,女人,在下佩服!”
蘇想如皇帝欽見臣子一樣揮手,大氣道:“低調。”
李衝臉上的表情有點興奮,估計是想再問點什麼更細節的東西,舞池裡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被音浪蓋住,但還是能聽見隱隱約約“打人了”“打架了”之類關鍵詞。
“我去,怎麼又給老子找事!”李衝把身上圍裙脫下一甩,拉開櫃檯門走出去,“音樂小聲點,讓我看看哪個不要命的在我的場子惹是生非。”
李衝朝DJ喊話,撐著圍欄直接躍進舞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