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雖然很想知道,卻知道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而且他現在的力量,不要說是接觸這個毒藥的源頭,親身感觸一下這種毒藥也足夠讓他死去活來。
感覺到火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女人雖然臉上止不住露出恐懼的表情,可是她卻極為堅定的閉著嘴巴,把眼睛緊緊的閉上,不但不去看龍飛,甚至不去關注自己身上的火焰。
倒是那個男人,他非常冷靜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火焰圈子之後,說道:“如果你們殺了我們的話,一會兒白霧湧上來,你們必死無疑。”
龍飛聳著肩膀說道:“如果我們死了的話,你們幾個肯定也會死,畢竟我還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煉藥師,身上帶著不少的解毒藥,萬一能夠堅持到天明呢,而你們是絕對沒有任何服用解毒藥的可能性的。”
火舞看了龍飛一眼,又插了一句嘴:“而且你們剛才已經中了龍飛下的毒,剛才你們突然轉身回來,並不是發現那隻蟾蜍離你們越來越近了,而是感覺到胸口劇痛了,對吧?”
聽到火舞這樣說,龍飛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確實按照火舞的要求,只是將一種奇怪的粉末嚇到了這幾個人的身上。
這是他在給那幾個人解毒丹的時候,趁他們不注意,用元氣將粉末吹起來,撒到他們身上的。
他本來以為這是用來追蹤的藥粉,卻沒想到火舞比他想象中更心狠手辣一點,竟然直接給這幾個人下了毒。
他又甩了甩自己的手。無奈的想到——如果早知道火舞已經下了毒的話,他就不會再用藥粉隔著自己的手,將那沼澤之中的泥抹上一塊在那女人的身上,算計這幾個人了,還弄得自己手上鮮血淋漓的。
那沼澤之中的泥漿,毒性非常的劇烈,即使龍飛用藥粉把手隔開,也是沒徹底防住有一些泥漿把他的手灼傷。
不過也正如他猜測的,那隻蟾蜍在這個沼澤之中居住了那麼長時間,對於這沼澤之中泥漿的味道十分的熟悉,感覺到泥漿的味道在那女人的身上之後,就直接追著那些人去了。
而其他人可沒有龍飛這麼有閒心思,還在想著不該算計這些人,他們幾個人面面相覷,似乎在商量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還是那個男人開口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也罷,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咱們各退一步,我將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你們把解藥給我,這一次在峽谷之中的收穫,我們一分不取。”
這個男人把話說完了之後,那老者竟然直接將他的儲物袋扔到了火舞的面前,火舞將那儲物袋接過,隨手扔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
看到那個老者的動作之後,那女人也是將自己一隻繡花的儲物袋扔到了龍飛的面前,龍飛同樣有樣學樣的扔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
這又憑空多了200萬金幣,龍飛雖然有些嫌棄這儲物袋是女士的,可是誰都不會嫌棄自己的儲物袋多一個。
龍飛手指一動,那火焰就被他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龍飛開口說道:“你們也不用想著逃跑。不要說現在你們體內的元氣本就匱乏,而且還中了毒,就算是你們完好無損,也絕對跑不過雷炎的速度,你們心裡應該清楚。”
那女人瞪了龍飛一眼:“滅世雷炎的威力,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你這小子也是有能力,你師父竟然捨得把這種東西給你。”
聽到這女人口中的話,龍年不禁對這滅世雷炎更加好奇了,他伸出手,手指之上,一簇細小的紫色火焰,如同小時候一樣,在他手指之間靈活的竄動。
而看到龍飛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使用滅世雷炎,那個女人臉上的神色更加蒼白。
她似乎張著嘴巴想要說什麼,又憤憤地閉上了嘴,站了起來,扶著她的丈夫。
三個人帶路向前面走過去。
他們向前走的速度並不快,可是過了沒多長時間,龍飛就感覺到前面傳來了一陣與這山谷之中已經開始逐漸瀰漫的毒藥氣味,完全不同的清香氣。
龍飛感覺到自己就像撞破了一個什麼薄薄的膜一樣,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之中,竟然完全沒有那幾乎要徹底瀰漫出來的白霧。
而且這個地方還有一股奇怪的香氣,這香氣極其的馥郁,讓人幾乎聞著就感覺到內心一陣的安寧。
他轉過手去,摸了一下自己,感覺到似乎穿過的那一層膜,果然這一層膜上面傳來了淡淡陣法的感覺。
龍飛對於陣法只是略略的知道一些,談不上精通,但是他也能夠隱約的感覺到這個陣法,大概是困陣,外加空間法陣。
換言之,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個山谷了,而是在那個山谷的空間之中,被切割出來的另一個小山谷,或者說就是這山谷的谷中之谷。
龍飛心中想了一下,也不知道這山谷之中的陣法是天生的,還是有人刻意佈下的,如果是刻意佈下的,那麼到底是為什麼,這也不像是為了留下傳承還是為了其他什麼,難不成這就是那所謂的對於煉藥師非常有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