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看到那女人的動作之後,沉吟了一下,走過去,扶了那女人一把。
他手指一動,將一個黑色的東西抹在了那女人衣服的掛飾上面,
這個動作非常微小,正在保持著受驚狀態的女人沒有發現,其他人更是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將注意力集中在這裡,更是沒有發現。
龍飛抖了一下手,他的手指之上似乎還殘留著一些顏色奇怪的粉末兒,在那粉末沒有包裹到的地方,他的手指已經鮮血淋漓了。
他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手指上傳來的劇痛一樣,小心翼翼的遮掩著受傷的手指,用那個完好的手掌去扶了一下那個女人的肩膀,而且還很是關切的低聲對她說:“你沒事吧,不要害怕,他們會幫咱們攔著那畜生的。”
就在此時,那女人突然繞到火舞的身後,在她耳邊媚笑了一聲:“妹子,這傢伙就交給你了。”
她猛地一推火舞的身體,藉著推火舞的力氣猛地向後射過去,與此同時,那一直看似沉默可靠的男人,身體也是猛地向後面竄過去,眼看著就要趕上那個女人,而一直與這一對夫妻似乎保持距離的老者,動作比這一對夫妻動作更加靈敏。
在那女人剛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那老者突然主動斷開了正在向那個男人體內疏散的元氣,直接向後躥了過去。
而且他斷開元力傳送的動作非常的乾脆,顯然早就已經開始減弱靈力輸送的強度了,如果不是早就已經減弱了元力輸送的強度,那老者直接斷開靈力輸送,他自己絕對會受到反噬。
眼看著幾人就要向著那叢林深處逃竄而去。
那個男人是這幾人之中心思最縝密的人,他在馬上就要逃進樹林之前,又扭過頭來看了一下。
並不是他過分小心,只是這樣的伎倆,他們三個人雖然使用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讓他感覺到心慌的。
尤其是在最後,他感覺到別人輸送給他的元氣變弱的時候,心中的感覺尤為奇怪。
那元氣似乎太少了些。
而就在他轉過頭來的這一刻,發現了一個讓他幾乎目眥盡裂的恐怖事實。
他原本以為會元力反噬吐血重傷的火舞,就像沒事的人一樣站在原地,看起來元氣充足的好像根本剛才沒有過度消耗一樣。
而他原本以為會追著火舞跑的那隻腐沼毒蟾竟然追著他們過來了。所到之處,被輕微刮蹭到的樹枝幾乎瞬間腐爛消失,樹幹也幾乎在短短一瞬之間就位消融得幾乎不到原本厚度的一半,整棵樹瞬間就斷了一下來,砸落在路徑之上。
後面傳來的聲音,也同樣驚醒了那個女人和那老者,兩個人同樣也是一副受驚的模樣,他們根本不敢往後看,直接拼盡全力向前逃過去。
這腐沼毒蟾雖然毒性劇烈,但是在叢林之中速度絕對不會很快,如果他們速度夠快的話,說不定還能逃出去。
然而他們走了沒多長時間,忽然感覺到心口一陣劇痛,那種劇痛就像是一隻一隻的小螞蟻從心臟部位開始,從裡面往外咬一樣,麻酥酥的,疼痛難忍。他們幾乎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尤其是那個男人,他因為推動那個印章,體內的元氣消耗原本就比其他的人多一些,此刻他的反應更是劇烈,他臉上佈滿了汗珠,那汗珠之中似乎還滲著一絲鮮紅的血液,看起來就像是他整個人都被血染了一樣。
而在這一層夾著血液的汗珠之下,他臉色極其的蒼白,就像是全身面板之中的血管,都在一瞬之間全部沒有了血液,面板之下的青筋如同蟲子一樣爬出來,猙獰地向著他的衣服之中蔓延。
他勉強得站起來,也不顧及馬上就要撲到身邊的腐沼毒蟾,身形如同閃電一樣,直接掠到了龍飛的面前,手如同閃電一樣伸過去掐住龍飛的脖子。
他卻低估了龍飛的反應速度,龍飛發現他向自己跑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他要抓住自己逼問,他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手指輕輕一動,一道紫色的火焰就已經浮在了他的身體表面。
如果看過龍飛那場煉藥比賽的話,自然知道這火焰就是他用來煉藥的那種雷炎。
雷霆和火焰,是這世間之中力量最為狂暴的兩種天地形成之力,而這兩者融合成一個整體的雷火更是這天地之中最為恐怖的力量。
雖然龍飛現在的實力極其微小,是不可能發揮這種天地靈物的強悍實力的,但是龍飛既然能夠激發雷火,自然就是可以借用一絲它們的力量。
而這種天地靈物,哪怕只能借用一絲一毫的力量,對於這些剛剛踏入修煉之途的普通武者來說,那也足夠成為他們的滅頂之災。
那男人向龍飛撲過來的動作太快,雖然在馬上就要接近龍飛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危險,不過因為龍飛只是一個元氣境四階的武者,他不認為龍飛有能夠威脅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