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人吃了,他倒是要覺得奇怪。
不過他要做的事情卻已經做完了。
他看了一眼幾人之後,主動向前,用一根樹枝挑了一下沼澤之中腐爛的軟泥。
就聽到嗤啦一聲輕響,龍飛趕緊把樹枝抽回來,果然,樹枝上面的樹皮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
而且在龍飛將樹枝從泥漿裡拿出來的那一瞬間,龍飛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沼澤之中,有一股強悍的氣息從裡面蔓延出來。
火舞把龍飛拉過來,低聲說道:“這是那沼澤之中的妖獸對我們發出的警告,警告我們立刻離開。”
龍飛皺著眉頭,低聲說了一句:“這沼澤之中毒性劇烈,你們幾人切切小心。”
其他幾人聽到龍飛這樣說之後,倒是也沒有其他的反應,反正按照龍飛的修為,這樣的地方,他是絕對不能靠近的。
但是問題不只是龍飛不能靠近,其他幾人就算是真罡境的武者,也是絕對不能靠近這沼澤的,他們現在雖然已經將面板,骨骼都磨鍊得極為堅韌,但是也不能和天生就堅硬的木枝相比,剛才龍飛拿來試探那沼澤毒性的是一種非常堅硬的烏鐵木。
這種烏鐵木是一種雖然是常見的木頭,但它的質地細膩而且堅硬,就算泡在水裡幾千年也不會腐爛。
然而剛剛烏鐵木被龍飛一放進沼澤的軟泥裡面之後,很快就已經腐爛了,其他幾人雖然對自己的修為有信心,可是他們也是知道的,自己的能力再強,骨骼肌肉再堅硬,也絕對不會比這鐵木更加堅硬。
而且在場的四個人之中有兩個是女孩子,雖然不說是身嬌肉貴,可也是對於髒東西和惡臭氣味有著天然的抗拒,如果讓她們趟著這沼澤走過去,恐怕她們也絕對不會願意。
火舞看了幾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幾位有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有的話就說出來吧。”
聽到火舞這樣說,那老者先是掃了一眼那對夫妻,又轉過頭來看向火舞,問道:“女娃娃,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呢?你覺得我們幾個人能有什麼辦法?”
火舞聳了聳肩膀,頗有些無奈地說:“既然是你們說要來這兒沼澤地之中取最後一件看得上的藥材的,那自然是要你們想辦法。反正我是沒有辦法過這沼澤地,如果你們沒辦法的話,那麼咱們現在就離開吧。”
那老者似乎對火舞這句話頗有些無奈,他笑到:“怎麼能說是我們提議的呢?老夫我和他們可不熟。”
那男人似乎有些糟心地看了火舞和那老者一眼,說道:“行了,我這邊有辦法。”
他從自己的儲物袋之中拿出來一個很小很小的印章,把這個印章捧在手上,對火舞和那老者二人說:“這個印章是我在一年之前從一個拍賣會上買來的,沖虛境才能夠完全使用,以我現在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完全發揮這個印章的能力的。”
他看了一眼在場之中的人,語氣平靜地繼續說道:“雖然以我一個人的能力是絕對不能使用這印章的,可是如果集合我們在場的三人元力的話,應該可以將這印章的能力激發個七八成。以這印章的能力,鎮壓這沼澤之中的怪物,應該不成問題。”
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妻子,說道:“而我妻子有一種方法可以在短暫時間之內凌空飛行,她可以趁著我們和著沼澤之中的怪物拖延的時候,非到那個石頭上,把那藥材取回來。”
聽到這男人這樣說之後,龍飛心裡那種詭異的感覺又出現了,又是這樣,似乎面臨絕境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會出現。
那個男人提出了一個似乎能夠解決眼前困境的方法,可是這個方法卻仍然讓他覺得很是奇怪。
不過這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們已經做足了準備。
龍飛看了一眼火舞,看到火舞對他隱蔽的比了一個可以的手勢之後,便退到一邊說:“那我就在這邊等著吧。”
聽到龍飛這樣說之後,其他人也並不在意,揮揮手就讓龍飛到一邊去了。
龍飛知道他們為什麼對待自己的態度這麼隨意,還不是因為自己的元氣境界低,龍飛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如果只是因為自己的元氣修煉境界很低,就這麼看輕自己,那麼這些人是註定要倒黴的。
他最後把眼神定在那個一直試圖和他搭話套出他師承的女人身上,明知道他現在煉藥術已經到了什麼境界,卻還是這麼輕視他,難道就不知道如果元氣的強度不到一定程度的話,是不可能煉製出高階丹藥的嗎?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個男人輸出了一絲元氣,那個小小的印章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周身金光大作,金光落下之後,那印章已經變成了人頭大小,懸浮在那個男人的手掌之上。
那個印章似乎是一塊黑色的木頭雕琢而成,形狀很是奇異,印章下面還有一絲絲紅色的痕跡,像是印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