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救到了!”九州誠強忍疼痛暴喝一聲,右手搗出一記頂陽指,狠狠戳中師父的人中。
緊接著,九州誠又用鐵山靠將師父撞開,搶過他的大玩偶,使勁抱入懷裡。
【......】
“為什麼要救我這種人...前輩...”
耳邊傳來了水橋英治的哀求聲。
九州誠猛然清醒,發現自己一隻手抓著麻繩,另一隻手則抱住水橋英治,兩人一同吊在教學樓的半空中。
“奇怪...我成功了?”九州誠困惑不已。
他只覺得自己剛才像是進入了一種詭異的恍惚狀態,等回過神來時,就已經變成現在這個局面了。
九州誠的左臂已經完全失去知覺,肩膀也有點變形了,大概是發生了脫臼。
麻繩苟延殘喘地纏在他的手上,幾乎要將手腕勒斷。
“喂!是你們兩個拉住繩子嗎?”九州誠抬起頭,對著天台大喊道。
“沒錯!你們好沉啊!”天台上,鈴木和高槻兩人漲紅著臉,使勁拽住麻繩的另一端,手掌已經磨出了血。
“你抓住水橋了嗎?”鈴木悠仁擔憂地問。
“接住了!”九州誠大聲回應。
這時,教學樓下面也傳來了呼喊聲:
“快要鋪好墊子了,你們可以慢慢下來!”
九州誠低頭一看,發現下面站著唐澤貴將和鴉川學姐。
下落的地方已經鋪了兩層體操墊,幾個老師還在手忙腳亂地把更多墊子搬過來。
“慢慢把我們放下去!”九州誠對天台那邊命令道。
天台上的兩人心領神會,開始緩緩鬆開繩子。
九州誠也藉助教學樓牆上的水管和窗臺凸起物慢慢往下爬,就如同室外攀巖一樣。
“你不該救我這種人的,前輩...”水橋英治蜷縮在他懷裡,用蚊子般的聲音弱弱道:“明明我都已經下定決心了,不想再給前輩添麻煩...”
“閉嘴!你現在才是在給我添麻煩!”九州誠卻狠狠瞪著這個男裝少女,氣惱地罵道:
“像你這麼有前途的女孩子,別動不動就放棄生命啊!”
“誒?”水橋英治瞪大眼睛:“原來前輩早就知道了...”
“先閉嘴,我們下去再說!”九州誠已經痛得冷汗直冒,心跳也蹦躂到了極點。畢竟他現在幾乎等同於在進行無防護攀巖,更何況懷裡還有一個瑟瑟發抖的同學。
謹慎地向下攀爬五分鐘後,九州誠終於抱著少女,如釋重負地落在了層層堆疊的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