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傳令兵急急的來到衛長風身邊,向衛長風說道:“白將軍稟衛將軍,匈奴軍極可能還有後隊,白將軍建議抽出部分人力,準備與匈奴後隊作戰!”
衛長風搖頭:“告訴白將軍,全軍攻擊,全力殺敵!”
那傳令兵返身回去報告了。
衛長風知道白起的意思。
既然還有後隊,漢軍必須有所準備,防止匈奴軍後隊來攻,導致漢軍失敗。
但衛長風另有一番打算。
他認為,匈奴前軍與後軍間距離不會太近。因為方才聽前面傳來的喊殺聲,離的比較遠,何況漢軍前攻錫林郭勒的部隊繞了個大圈子,已經遠離了現在這裡的位置,仍然碰到了匈奴軍,這說明匈奴後軍離的不近。既然不近,匈奴軍又為前攻錫林郭勒的部隊所阻,那麼漢軍如果全力攻擊匈奴前軍,完全有希望在匈奴後軍趕來前擊敗匈奴前軍,然後,則與匈奴後軍進行硬碰硬的對戰。
不過,這倒不是白起的想法錯誤,只是兩種不同的思想。
白起的想法是,抽出主力的部分去救前攻錫林郭勒的部隊,不至於讓前方的漢軍受困甚至被擊敗。但衛長風認為,這樣做就等於是進行一場混戰,與其這樣,不如冒一下險,先快速擊敗匈奴前軍,然後全軍往攻,如果速度夠快,這一戰雖然未能如原來預料的那樣順利包圍攻擊匈奴全軍,卻也同樣可以大勝。
自然,衛長風的想法有賭的成份,但戰爭就是以人命為代價的賭博,區別只在於好的將領在有利的時候賭,差的將領在不利的時候賭。
衛長風認為,雖然自己對匈奴的判斷有誤,但匈奴也同樣犯了個錯誤:他們低估了漢軍的戰鬥力。
現在的漢軍,已經不是十幾天前的漢軍了,這一點是匈奴軍所沒有料到的。
這就是衛長風手裡的絕殺之策。
受降旗下的匈奴降兵又一次大叫起來。
黑暗中,一陣奇怪的呼嘯聲突起。
這呼嘯聲絕不是人所發出的,聽來好象是利器破空之聲,那聲音又不象任何武器能發出的,尖銳而又高昂,有些象小孩子吹的哨子,卻比那哨子聲更尖,更響。
隨著這聲音,只見黑暗中突然現出一片箭雨,這一片箭雨向受降旗直飛過去,火光下看的明明白白,當先的一支箭,又粗又大,箭上居然綁著一個小小的竹筒,那尖銳的呼嘯聲就是從這竹筒裡發出的!
大旗下的匈奴降兵一聽到這聲音,就好象見了鬼一樣,大叫著紛紛仆倒。火光一暗,喀嚓一聲,降旗居然被那支箭攔腰擊斷!
啪啪之聲不絕,無數箭支釘在大旗上,大旗呯的一聲倒地。
衛長風正自吃驚,卻有人來報:“第七隊常將軍陣亡!”
衛長風的腦袋轟了一聲。
第七隊是負責阻擊匈奴的突圍的,是新來的重騎兵,常將軍李林,在戰前就反覆主動請令,表示一定會截住匈奴軍的退路,衛長風見其如此好戰,手下又是新增之兵,所以讓他進行阻擊,沒想到居然會陣亡!
“怎麼搞的!”他怒吼了起來。
傳令兵不防有些一問,結結巴巴的答道:“有一個胡將好厲害,身上的鎧甲刀槍不入,李將軍被。。。。。。”
衛長風一揮手打斷傳令兵的話,下令:“由牙將負責指揮!”
傳令兵轉身就走。
衛長風下令白起接替自己的指揮位置,隨即帶著一千精銳向前趕去。
如果有一個刀槍不入的鎧甲,對付它的最好法寶就是自己的太阿劍,他必須去看一看,這是哪一個胡將,如此的威猛,居然擊殺了漢軍常將軍!
戰場上,漢軍已經將匈奴軍衝的七零八落,兩側的攻擊已經近於合在一起,整個戰場已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但負責阻擊匈奴突圍部隊的一萬重騎兵卻受到極大的壓力,大批匈奴軍與漢軍混戰,雙方一時還不分勝負。
衛長風帶著部隊才近第七隊處,又一陣尖嘯聲起,只見一片箭雨擊出,數十名漢軍重騎兵落馬,一小隊匈奴軍透圍而出!
衛長風大喝一聲,不及趕往第七隊,帶著一千人直接橫在當路,打算截住這一小隊突圍的匈奴軍,同時他也想看一看,究竟是誰發了這可怕的響箭?
月光下,只見迎面數十胡騎衝來,當先一人手持著一張巨大的弓,身揹著數支極為粗大的箭,這人滿臉絡腮鬍,面目猙獰,但看年紀也不過三十左右。
衛長風長劍一揮,迎頭衝了上去。
那將領見衛長風衝來,眼見這人居然身著奮威將軍服色,心中大喜,大喝一聲,手中弓收起,已亮出一把又厚又重的大砍刀來,迎著衛長風一刀砍下。
衛長風心中暗驚,看這將領這一刀又快又狠,果然是厲害角色,只是,什麼樣的刀能在太阿劍下手一著?他劍反手一撩,刷的一聲已將那刀斷為兩截,太阿劍毫不容情,直向這胡將身上砍去。
這胡將沒想到對方手裡有這樣一把寶劍,急向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