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風心中的疑問還沒問清,聽白起這句,卻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天神的真身?”他問道,“那是個雕像啊。”
白起笑了一下,答道:“那室中沒有棺槨,大火燒裂了雕像,我們發現原來棺槨在雕像裡。”
衛長風這才釋然,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墓中空空蕩蕩的。
接下來的問題,可就是關於軍務的了,衛長風看著白起,問道:“為什麼增兵?”
這個問題可是他極為關心的。
什麼天神鐵赫,他雖然也感興趣,但他是軍人不是盜墓賊,所以對這些事聽一聽也就完了,只是為那些死傷者傷感,但方才白起說方鎮海心於接收新兵,可是一件大事。
東胡已平,擅自挑釁的濊貊人和肅慎人幾乎被全殲,絕對沒有能力再打一仗,為什麼漢軍不但不搬班,反而駐紮在這裡繼續增兵?難道東胡人還有新的盟友來攻?
白起嘆息了一聲,向帳門看了一眼,低聲道:“朱侍郎惹的禍。他見兵部尚書童大人年老體弱,急於立功以便取代童大人,所以親自帶兵向漠北的匈奴反擊。此時前線戰事膠著,雙方僵持不下,為合攻匈奴,咱們不但不能搬師,反而要增兵添將,從側面攻擊匈奴。如果不是等著新兵到來,現在只怕就已經起兵進擊大漠了。”
衛長風嘆息了一聲。
這件事,倒也不能說朱令做錯了。匈奴連年寇邊,北方吃緊,現在東胡已平,自然要平定匈奴,所以,雖然從原因上說,朱令是出於一已之私,但從道理上看,倒也是必然要打的。既然新兵已經到達,想來這一兩天就應當起兵了。
他的心中不由想起李千月和尼娜來。
這兩個女人都逃掉了,據說是逃往匈奴之地,看來,以後沒準兒還會碰到他們,甚至可能碰到那位叛國的王公公呢。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你升常將軍了?”衛長風盯著白起身上的常將軍服飾問道,“帶的是哪一隊?”
白起嘿嘿一笑,點頭道:“是。方將軍在給兵部的公文裡大力誇獎末將,末將很是慚愧。”
衛長風笑道:“有什麼可慚愧的,你升職是當之無愧。”
說話間,衛士已經端了一碗清粥過來,白起道:“你且吃一些粥吧,我特別囑咐不得做的太多,你昏迷了很久了,不能一下子吃的太多。”
衛長風點頭。
他也真是感覺著肚子裡餓的狠了,昏迷了十五天,不知道軍中的大夫用了多少名貴藥材來給自己保命,否則十五天下來,餓也餓死了。
白起小心的攙扶著衛長風坐起,衛長風大感過意不去,硬生生的趕白起回去處理軍務,至於這裡,自有衛士相扶。只是,他畢竟還不知道白起帶了第幾隊。依他的猜想,應當是帶了原本趙自安帶的第四隊,那一隊正好沒有統帥。
一連兩天,衛長風都在安心休息,他恢復的極快,由於此前身體的傷已經好了,現在只是身體虛弱,所以兩天下來,他已經基本完好如初,在帳中無事,他把玩那木靈芝,見那木靈芝已經截掉了一半,但另一半仍然完好,心中想著這東西可是好東西,而且只怕再也難以得到,所以特別做了個小盒子小心的收藏起來。
白起和方鎮海仍是日日來看,只是對衛長風的軍務問題一概不答,只說讓衛長風好好將養身體,至於軍務,不必掛念。
衛長風問了兩次自己的第三隊的情形,除了知道了由張四柱代替了牙將,也沒得到別的回答,只得作罷。
第三日,衛長風正在帳中無聊,見白起走了進來,衛長風與白起打了招呼,白起上下打量著衛長風笑道:“衛將軍,今**的氣色不錯啊。”
衛長風笑道:“悶死了。再悶下去,氣色就差了。”
白起一笑,說道:“好吧,咱們出去走走。”
衛長風大喜,也來不及追究白起今天怎麼這麼閒,跳起來收拾一下,就和白起出了帳。
四下裡,士兵們見衛長風終於出帳,紛紛向衛長風致意,衛長風也是感覺著神清氣爽,微笑點頭。
一邊早有衛士牽過馬來,白起自己先上了馬,對衛長風說道:“衛將軍,請上馬。”
衛長風心中奇怪。不是隻出來走走嗎?為什麼要上馬?他看著白起,發現白起的笑容有一點。。。。。。詭異。
這可實在是太稀奇了。
究竟有什麼事瞞著他?衛長風慢慢上馬,且順著白起,看究竟白起打算做什麼。他還真是第一回知道白起也會玩兒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