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電話接通,林峰的聲音傳來:“總裁。”
“林峰,查一下文遠濤現在在哪裡。”低沉的嗓音裡,是不可違抗的霸氣。
“好的總裁。”
文郡涵看了眼電話,安靜的等待著林峰聲音再次響起,沒過兩分鐘,林峰便說道:“老總裁現在正和姬小姐在陽春茶樓喝茶。”
“好,我知道了。”結束通話電話,文郡涵心裡一片疑惑。
和姬元香喝茶,什麼情況?難道說姬元香還沒有放棄?不可能啊!那女人明明……越想越想不通,他腳下油門一踩,朝陽春茶樓而去,呼嘯而過的引擎聲震耳欲聾,響徹天際,
十分鐘不到,蘭博基尼停在了陽春茶樓的停車場,詢問了服務員,他連敲門的步驟都省了,直接推門而入。
文遠濤和姬元香正聊得起勁,包間門突然被人推開,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過去。
文遠濤臉色一沉,正想呵斥來人的不禮貌時,瞧見是文郡涵,臉上神情瞬息萬變,沉聲道:“郡涵,你怎麼來了?”裝傻著,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文郡涵會來找他的原因。
文郡涵幾個劍步走到桌子前,海底深礁般的冷眸看著姬元香冷冷道:“我和他有事要談。”言下之意,你可以離開了。
姬元香是個很識趣的人,而且有些事情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她拿過放在一旁的包,清淺一笑:“伯父那我先走了,郡涵,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挪動椅子,轉身離開。
聽著房間門關上的聲音,文郡涵雙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結實的桌木一陣顫抖,茶杯裡的水險些濺了出來。凌厲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文遠濤,一字一句的問道:“蕭依絢的事,是你做的?”語氣是肯定的。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並不代表文遠濤就會承認,就像現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蕭依絢不是在看守所嗎?怎麼,出事了嗎?”那神情,分明是幸災樂禍的那種。
“文遠濤,別再挑戰我的底線,你應該很清楚,我生氣的後果是什麼!”陰冷的聲音,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絕對的威脅。
“郡涵,凡事要講求證據,如果你沒有證據指證蕭依絢被刺傷的事情和我有關的話,你說的這些話就是在誣陷我。”他重重的說道,那副事不關已的模樣,讓人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你要證據是嗎?那我就給你證據。”厲音一落,文郡涵從兜裡掏出一隻錄音筆,按了播放鍵扔到文遠濤面前。
只聽錄音筆裡傳來兩個人的對話:“好好的教訓一下蕭依絢,警告他收斂點兒,出來不要再招惹我,要不然……”這聲音,很明顯就是文遠濤的。
“好的,老闆,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這個聲音雖然很陌生,但文郡涵肯定,這人肯定是看守所裡的某一個,至於是不是那個自殺的人,他現在還沒有證據。
眼見事情敗露,文遠濤自知再裝下去就顯得自己太愚蠢,只好說道:“我承認我有派人教訓蕭依絢,奈何你的人將他保護的太好,我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言下之意,這次的事,真的和他沒有關係。
只可惜,謊言太多的文遠濤,文郡涵根本就不相信:“夠了文遠濤,你究竟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是個男人,就勇敢的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只是,這一次,文遠濤真的是冤枉的。
知道文郡涵不相信自己,文遠濤嘆了口氣,沉聲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去看守所找一個叫王莽的人,他就是我安插在裡面的人。”為了撇清關係,文遠濤只好將事情和盤拖出:“如果你還覺得有問題,你可以向肖局長應證,看我說的是真還是假。”
“……”
文郡涵沒說話,冷冷的目光凝視著文遠濤,然後轉身離開。
文郡涵不知道,文遠濤只說了肖局長知道的那一部分事實,還有件事情,他並沒有說出來。
一出包間門,文郡涵立刻撥通肖局長的號碼,電話一接通,沒等對方說話,他直接開口道:“肖張,文遠是不是隻安插了一個叫王莽的人進看守所。”好直接的問題,弄得肖局長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響,肖局長才緩過來,懦懦的回答:“是的。”看來文總裁對看守所的一切都瞭若指掌,而他居然還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這下烏紗帽是真的不保了。
“肖張,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未完的話語裡是赤果果的威脅。
殺伐的冷意即使是在電話中肖張也深刻的感受到,他惶恐的應道:“千真萬確,我騙誰也不敢騙文總裁你啊。”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他要再敢說謊的話,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