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肖局長通完電話,文郡涵想了一下,依著肖張怕事的性格,給他十個膽也不敢騙他。可是他就想不通了,除了文遠濤,還會有誰想要殺蕭依絢。
突然,文郡涵腦子裡冒出一個人的名字,可仔細想又不對勁,木雪兒早就死了,怎麼可能會動手。難道說是傅天,也不可能,和傅天有仇的是他,關蕭依絢什麼事?
思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文郡涵正愁眉深鎖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他立刻接起:“林峰,你查到什麼線索了?”
“總裁,我詢問過你安排在看守所保護蕭依絢的兩個人,他們說當時洗澡間兩個幫派的人突然打起來才給了別人可趁之機。不過,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所以特地分別詢問了打架的那些人,用了些手段得知那兩個老大在這個星期裡都見過一個女人。”
聽到這兒,文郡涵打斷了林峰的話:“見過一個女人,知道是誰嗎?”看來,事情的關鍵在這個女人身上。
“那兩個人回答的都很含糊,暫時還不清楚究竟是誰,我現在在看那女人探監時的監控影片,核對好之後再給你回電話。”林峰說道。
“儘快。”文郡涵忍不住催促道。
文郡涵剛到地下停車場,便看到姬元香依靠在他的車子旁,微波瀲灩的雙眸看著他,化著淡妝的臉上是明媚的笑容。
見文郡涵出現,她站直身體,朝他走來:“郡涵,你和伯父談完了?”她的聲音很好聽,如鶯歌般悅耳,讓人忍不住沉迷。
只可惜,這些是吸引不了文郡涵的。
“姬元香,你不是說已經放手了嗎?和文遠濤走那麼近,你們究竟在密謀什麼?”凌厲的眼神一片探究的冷光,海底深礁般的冷眸裡閃爍著威脅的光芒。
聞言,姬元香一臉不解的看著文郡涵:“郡涵,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那無辜而又可憐的表情,讓人忍不住心疼。
文郡涵並不想和姬元香再廢話,冷冷的撂下一句:“姬元香,我不管你有沒有放棄,你最好別給我玩花樣,要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要不是看在她是一個識大體又知進退的女人,他才不會僅僅是警告而已。
“文郡涵,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和伯父只是喝了杯茶而已,你把我姬元香想著什麼樣的人?”這次姬元香似乎真的生氣了,精緻的臉蛋兒上滿是憤怒之色:“文郡涵,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姬元香再不濟也不會去和別人搶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既然你總是那麼懷疑我,那如果我不做出點兒什麼的話,豈不太對不起你了。”她輕挑著好看的柳眉,言語間是赤果果的挑釁。
看著一反常態的姬元香,文郡涵眉眸一凝,冷聲道:“姬元香,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極其不耐煩的話語裡是死死壓抑著的怒火。
“我想要幹什麼?你以後不就知道了。”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姬元香沉著臉,一臉狂傲的朝自己的座駕走去。
文郡涵快走幾步,拽住姬元香的胳膊,狹長的雙眼微眯著:“姬元香,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他絕對不允許任何危險發生,尤其還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文總裁,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姬元香冷冷的甩開文郡涵的手,無情的動作,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文郡涵才不管那麼多,再一次拉住姬元香,重重的說道:“姬元香,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他舊事重提,緊皺的劍眉間翻湧著滔天的怒火。
向來高冷又有個性的姬元香才不吃這一套,她驀的轉身盯著文郡涵,一字一句的說道:“文郡涵,你別忘記了,是你不守信用在前,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真當她姬元香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嗎?
文郡涵啞言,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接下一句,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這似乎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聽起來,是一個很理智的決定。
姬元香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當下應了一句:“我接受你的道歉,那麼文總裁你的手可以放開了嗎?”只是這話語,明顯帶著怒意。
文郡涵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緊緊的抓住姬元香的胳膊,他條件反射的放開手,道:“你說有事要和我談,是什麼事?”
姬元香握住車門把的手突然一停,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對這事不感興趣呢!”語氣裡,帶著幾分嘲弄。
“……”知道姬元香是故意刁難,文郡涵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姬元香並沒有看文郡涵,她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去,啟動引擎,白皙的柔夷輕打著方向盤,在經過文郡涵面前的時候說了一句:“木雪兒回來了。”還沒等文郡涵反應過來,姬元香的車已經消失在地下停車場的出口。
文郡涵的腦海還回旋著木雪兒三個字,一時之間那些解不開的疑惑似乎都能解釋了,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木雪兒還活著。想著,他表情一沉,轉身朝自己的跑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