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官隊伍通通都插著藍旗,有小兔子、老鷹,座山雕,等等,明顯是以量取勝的。
最中央的桌子上放的是一隻碩大的白毛老虎,空地上拴著一隻駿馬。
皇帝說道。“夏弋,你來了,快來看看,這可是活得純正的野馬!”
“瞧瞧這身型,瞧瞧這毛量。這身形比普通的馬大了一圈,這蹄子,也比平常的馬大了一半。”
老王爺也驚歎於如此駿馬,連連誇讚不已。
眾人朝著那野馬駒子又多行了幾步,企圖更近距離地觀察。
朝臣們也時不時地說道:“瞧瞧,就連這馬尾巴都比普通的馬長了半截。”
文臣隊伍也感到臉上有光,一個個昂首挺胸,眼光裡略帶鄙夷地看著死了的白毛老虎。
大皇子也不甘落後地說道:“二弟的駿馬可以先送去百壽園馴養,想來還是我這白虎皮製作的披風更快一些。”
二皇子剛要還口,被旁邊的人拉了一把,憤恨地退後了一步,裝作沒聽見,繼續同皇上感嘆。
夏青青靜靜地走向了一旁。所有人都站在一旁,等著內侍統計出名目。
報數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眾臣們歡呼而熱烈地互相圍觀著道賀。
“只是這彩頭到底花落誰家,還有待商榷。”
文丞相站起身來,對著皇上深鞠一禮說道。二皇子的正妃是文丞相的嫡親女兒,文臣一向抱團支援二皇子。
大皇子是當今皇后的嫡子,他們夫妻二人相濡以沫,數十年從未紅過臉,皇后出身林府,是已故林侯爺的嫡女,只可惜,林侯爺早逝。
如今家中子嗣大多高不成低不就,才導致門楣式微漸漸沒落了,在軍中也有不少人支援其大皇子一脈。
大皇子激動地站起來說道:“父皇,你明明已經答應將削鐵如泥的寶刀賜給兒臣了。”
二皇子清冷的嗓音不急不緩的說道,:“大哥,你先別急,父皇只是讓你拿著玩賞,又沒說直接賜給你。”
齊將軍之子齊衡此時也站出來支援大皇子,說道:“啟稟皇上,且看大皇子獵德的這隻白虎體長足有一人來高,一道道橫的、縱的、弧形的、彎曲的淡灰色暗紋,十分有規律地點綴在雪白的毛上,活像人們畫的圖。
秋將軍之子秋曄接著說道:“皇上您想書上說毛皮一帶金黃色,爪露銀鉤十八隻,生性最喜歡晝伏夜出,性情孤僻,又不是群居動物,頭頂上這個王字。也象徵著他森林之王的地位。四肢矯健,齒、牙和爪子極為鋒利。”
“可以想象著他大搖大擺走在山林之間的樣子有多麼威武,據當天跟著的侍衛彙報,它嘴裡面發出人的聲音,直叫人發顫。”
“再來看看它的鬍鬚,”說著他伸手一比,“足有一個巴掌那麼長,頭大而圓,前額上的數條淡黑色橫紋,中間被串通,極似王字。尾巴又厚又重,甩過來的時候直接可以打折人的肋骨。”
“從身形就能看出這虎擁有著強健的體魄和驚人的速度,足以見得大皇子在獵殺老虎時部署周密,盡心盡力了。”
戶部尚書之子杜玉衡下意識脫口說道:“那二皇子這匹野馬駒也是難得一見的獵物,更何況還是個活的!”說到這時,不由得揚揚得意起來了。
秋曄氣得臉色漲紅,剛想說話,被身旁的人一把抓住。
還是老王爺站出來打著圓場,讓二人停下了爭執。
皇帝並未正面回答到底是誰的獵物更勝一籌,淡然道:“其餘人的賞賜按照數量由內侍開始分發賞賜吧。”
大臣們也極有眼色地不再摻和皇上的家事,任憑大皇子和二皇子在皇帝面前爭了個面紅耳赤。
皇帝本人輕撫著衣袖,端起茶來,表的一副四平八穩的態度,聽著他二人繼續爭執。
大皇子江禹庭說到:“事前,我就曾向父皇許諾,定會為他獵來白虎,如今這證明我說到做到。二弟你呢,說好的熊怎麼變成野馬駒子了?”
二皇子江禹君咬牙道:“那山裡邊兒沒有看見狗熊也能是我的問題嘛?說到做到,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如今我抓來了比熊更好的。”
大皇子大呼:“熊當然比野馬好了,熊掌是大補之物,熊身又可入藥。熊皮又可做衣服,哪都比你如今抓來的野馬好得多!”
“這野馬性子頑劣,一看就不服從管教。只能看不能用的東西,要它有什麼用?”
二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都能引經據典說出自己的道理來。
夏青青坐在稍後的席位一字不落地全聽完了,低聲吐槽到,這二人吵架真無聊。隨即轉換目光看向了正在領賞謝恩的人們,突然她的目光被文人也得到的寶物所吸引,目光裡充滿了羨慕,那是一座手工雕刻的木塔,極其精巧,通體榫卯結構製作而成,底座是純金打造的地基樣式。
她腦中不斷測量著大小與重量,感嘆到,換算成人民幣,得有小五十萬了!猛地站起身來,似要向前走兩步,離得近些好再仔細看看。
四嫂嫂看她如此激動,輕咳了一聲。
她剛想轉移注意力,不料一開口就說出來了:“四嫂,你看那木塔做得真是精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