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嫁嫁立刻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幕,恍然大悟道:“先前你說漏了嘴,你是不是害怕雪瓷姐姐繼續往下說,所以用奴紋壓制了她?難怪……難怪她剛剛忽然倒下地上。”
陸嫁嫁望向了司命。
司命低下了頭,眼眸微抬望向寧長久,似有些畏懼,欲言又止。
陸嫁嫁看著一向強勢的雪瓷姐姐露出這般情態,更加心疼,難以想象寧長久過去是怎麼折磨對待她的,又給她留下了多大的陰影和創傷……
“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陸嫁嫁仰起些頭,神色憔悴地看著寧長久。
寧長久雙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胸口,認真道:“嫁嫁,你先冷靜一下,你應該也發現了,我的說辭與司命的說辭差了許多,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相信我的呢?”
陸嫁嫁道:“我相信你呀,但……青面獠牙?呵,你指著這樣的女子說這是青面獠牙,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自食其果的寧長久理著混亂的思緒,陸嫁嫁淚眼婆娑的眼讓他無比心疼,他此刻恨不得回過身,把那個膽敢背地裡拱火的壞女人狠狠地抽一頓,但陸嫁嫁在前,他又哪敢造次?
“青面獠牙?”司命撫摸著自己的面頰,淡淡開口:“主人,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嗎?”
寧長久道:“你先住嘴!”
司命檀口輕合,接著,她輕啼了一聲,再次跪倒在地,絞緊了手,屈腿而顫。
我……寧長久看著跪在地上柔柔弱弱的司命,已經接近崩潰了。
這就是得罪了壞女人的下場嗎?
寧長久從未想到自己會遭這麼報應。
“嫁嫁……我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信嗎?”寧長久無力道。
陸嫁嫁看著他,氣笑道:“你說呢?”
司命還在痛苦地低吟著。
陸嫁嫁娥眉蹙緊,嚴厲道:“你還在做什麼?還不放過雪瓷姐姐?”
寧長久道:“嫁嫁,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啊。”
陸嫁嫁道:“不許叫我嫁嫁。”
寧長久道:“那怎麼叫?”
陸嫁嫁冷冰冰地道:“白日裡,出門在外要叫我師父?規矩忘了?”
陸嫁嫁一邊說著,手腕一邊掙扎,想要擺脫寧長久的束縛。
寧長久生怕她立刻御劍而走,不敢鬆手,他思維急轉,終於抓到了一個盲點,道:“嫁嫁!你被騙了!”
“不許叫我嫁嫁!”
“好,師父,你被騙了。”
“我是被騙了,你就是那個最大的騙子!”
“不……”寧長久道:“是司命在騙你!”
陸嫁嫁看著地上哀聲打顫的女子,眸生憐意,道:“你還想反咬一口?”
寧長久道:“師父,你先等等,你仔細想一想,你什麼時候告訴了司命自己的姓名。”
“這有什麼關係?”陸嫁嫁道。
寧長久道:“你想一想,自己在告知她姓名的前後,她對你的態度有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陸嫁嫁腦子亂糟糟的,她順著寧長久的話語思索了一會兒,隱約覺得似乎是有點區別。
“那又怎麼樣?”陸嫁嫁冷聲道。
寧長久道:“她提前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刻意隱瞞於你,所以她後面的話語都是在這前提上編造的,她是故意在埋坑……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這樣?”
陸嫁嫁冷靜了些,她隱約覺得寧長久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