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久停下腳步,望向了身邊的少女。
趙襄兒半張著手臂,臉冷冷的,白裙子小花般搖晃著,看上去不情不願的。
“好。”寧長久柔聲答應,他背過身去,一邊回憶起了當初他揹著她的樣子,一邊屈下了腿,彎下了身子。
趙襄兒走過去,身子緩緩貼靠上去,那粉藕般的玉臂穿過左右雙肩搭在了前面,纖細緊緻的腿則一點點攀上了他的腰,因為她是白裙子的緣故,雙腿交夾於腰後,裙子便繃得更緊,將臀腰的曲線勾勒得靚麗。
寧長久只覺得那熟悉的軟糯感又貼住了背,然後一個尖尖的、圓潤小巧的下頜貼了過來。寧長久伸出手,搭上了那光滑的大腿,稍稍用力提了一提,讓他們的身子靠得更緊了些。
趙襄兒朝著他的後領中看了一眼,發現裡面的傷基本痊癒了,新生的面板白暫滑嫩得像是女孩子的一樣。
趙襄兒有些不悅,心想先前刻意不治傷,果然是裝給我看的……她恨不得伸出手,直接像鉗子一樣對著他的脖子狠狠一夾。
寧長久感受到了殺意,笑問道:“襄兒怎麼了?”
趙襄兒語氣平淡:“你先揹我走走,我要睡會兒。”
寧長久疑惑道:“不是才睡了兩覺麼?”
趙襄兒道:“睡著了就看不到你了,就不用心煩了。”
說著她側臉貼著寧長久的頭髮,閉上了眼。
寧長久笑道:“那你以後不得睡一輩子?”
趙襄兒道:“別擾我。”
寧長久便揹著她走過了河邊,沿著當年他走過的路,向著前方漫無目的地走去。
等到寧長久離開之後,沙水之中的韓小素才探起了些腦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道:“這就是小齡姐姐說的襄兒姑娘麼……真漂亮啊。”
隨著趙襄兒來到臨河城,這座城似乎也有感應,所有原本沉鬱的一切都開始緩慢地恢復了生機。
沙水之底鬱郁之氣逐漸消散,煥然如新,韓小素只覺得如釋重負,於河中靈巧穿梭的身影就像一條小魚兒。
臨河城很是冷清。
寧長久揹著她慢慢地走著,少女身子骨輕盈,當然是談不上累的,此刻哪怕趙襄兒已然易容了些,寧長久一路上也收穫了許許多多羨慕的目光。
城中沿路走去,甚至還能看到他們的雕像。
當年便是他們救了這座城,這座城一直記得。
“想吃些什麼?”寧長久問道。
趙襄兒不說話,身子均勻地起伏著,像是真的又睡了過去。
寧長久自顧自道:“臨河城據說有幾家老鋪子,那幾位老人都是當年大難不死的,我們也可以去沾沾福氣。”
趙襄兒容顏靜謐,還是不說話。
寧長久笑了笑,悄無聲息地拐入了一條無人的街道。
短暫的寂靜之後,趙襄兒氣惱開口:“手規矩一點!”
寧長久道:“小襄兒不是睡著了嗎?”
趙襄兒沉默了一會兒,道:“放我下來。”
……
趙襄兒輕輕落地,她理了理自己雪白的裙襬,細美的眉目蹙起:“你之前就是這麼揹我的?”
“害羞了?”
“這是在外面啊。”
“反正只有我們兩個人。”
“萬一有其他人看到呢?”
如今趙襄兒竅穴被封,無法延展神識探知,自然缺乏了許多安全感。
寧長久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放心,我會好好把你藏起來的。”
趙襄兒惱道:“不許摸我頭,你當我是你那個小師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