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杯酒釋兵權的事情,體現出的是太祖皇帝的人格魅力,朝會上撤了宰相的椅子,更能體現出太祖皇帝對於宰相權利的收攏是那麼的堅決。
收歸中央之後,大家皆大歡喜,從次朝局穩定,結束了五代十國時期的亂局。
除了大宗皇帝接收皇位時的疑惑,整個太祖朝的大宋算的上是鐵馬赫赫的。
太宗當政的時候,大宋朝也算是有些骨氣,只是把武人的兵權回收,使得宋朝看上去很孱弱而已,其實宋朝一點都不弱。
打仗打的是後勤,還有就是團隊協作問題,為什麼剛開始的軍隊比較有戰鬥力,就是因為大家都是窮人,地位都一樣,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到了後來,隨著銀錢的增加和社會地位的變動,人的心裡已經開始有了想法,打仗也就不那麼拼命了。
再加上軍權的旁落,人沒有了向上的動力,很容易在京城的繁華世界裡墮落的。
朝堂紛紜際會,不安定因素實在太多,這也是吳熙不願意入朝為官的原因,做個京城的紈絝子都比當官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做官是阿諛奉承,紈絝子是大罵四方無人敢問。
曹禺就是在這樣的政策下讓自己在京城變成了一個胖子,不管是什麼樣的酒席宴會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曹家在將門已經快要被人遺忘了。
當初和楊家一樣的將門,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好在還有一塊金字招牌,讓他能衣食無憂的直到老死,但是他的後代可就不同了。
曹禺的食祿只能保證他不誇,後面的朝廷已經不能保證了,因為沒有了功勞,朝廷不會白白養一群豬。
隨著年齡的增大,曹禺越來越為自己的兒孫開始擔憂了。
倒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本事,實在是皇帝沒有命令,他們曹家不得私自出戰,都是因為自己的祖上功績太大,連皇家都害怕再出現一個曹彬威脅到大宋的江山。
所以,從那之後,曹家就開始故意變得墮落了,沒想到後來就真的墮落了。
到了曹禺這一代,皇家似乎已經忘記了還有曹家這個顯赫一時的將門。
這樣其實是最好的,吳熙求都求不來,曹禺非要往上撞。
其實有這樣想法的將門不在少數,折家,姚家等等很多,他們都因為祖上的功績太大,而被“軟禁”在京城,直到一個個腐爛。
聽聽這些名字吧,曹奐,折平,楊格,都是將門之後,現在成天風花雪月,豪車,夜總會,一個個的都成了京城的霸王。
但是,對於朝廷來說,他們幾家的軍事威脅已經解除,只要他們在京城惹下禍事,那麼就可以徹底的把他們連根拔起。
這樣一來,老一代的將門,就會徹底的消失在歷史的舞臺上。
這就是老趙家不停地迴圈使用的消滅武將的法子,而且還慫恿文官來迫害武將,狄青,包括韓世忠,岳飛都是這麼死的。
這就是趙家的傳統,做他們的武將,不會有好結局,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心態,建議還是學學其他的武將,在風花雪月裡把自己隱藏起來就好了。
“老弟啊,將門已經沒落了,自打狄青踏破賀蘭山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把戰線推進到鳳翔府,你算是這些年出來的一個佼佼者,希望能讓將門再一次在政治的舞臺上綻放。
老夫看的出來,你就是一個不一樣的,處處藏拙,處處留有餘地,就是在逃避文官集團的打擊,有的時候,你還故意加入他們,在老夫看來,你就是跳入豬圈裡的一隻狼,前途不可限量,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武將還真沒有你這樣的魄力。”
武將之間平時相互往來,這是傳統,也算是一種傳承,就是老一輩的經驗傳授給後起之秀。
在他們看來,吳熙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不停的有將門的人,來到吳府做客,最主要的是他們想喝吳熙家不一樣的酒和吃不一樣的菜。
後花園的涼亭內,曹禺和吳熙面對面坐著,曹禺喝的有點多,能說不能說的,都從他的嘴裡噴出來。
吳熙昨天晚上一夜的荒唐,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剛洗完臉就聽管家說曹家來了人,在後花園等了一個上午,吳熙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曹禺滿臉通紅的喝著酒,旁邊還站著吳府的女僕,曹禺的眼睛從來都沒有從女僕的身上移開過。
“曹大人謬讚了,每一個將門的人過來都這麼說,小子恐怕現在的榮譽已經超過了狄青前輩,你們老了,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生活了,小子不行啊,還有一大家子的人需要養活,和你們不能比啊,就像曹大人自從小子進來之後,你的眼睛就沒有從女僕的身上移開過。
怎麼?曹大人難道有續絃的想法?你們家的母老虎難道能容得下我們家的僕人?如果曹大人你能給她一個榮華的承諾,那麼小子今天晚上就把她送到你的府上,你看怎麼樣?”
曹禺趕緊擺擺手說道:“那絕對不敢,老夫只是隨便看看,隨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