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長老給了她一本手札,還有青雲宗弟子門規,讓她無聊的時候看看打發時間。
這個房間的門是第一次開啟,平時不論容徽怎麼推都推不開,她被關在只有拳頭大的黑房子裡十多天了,精神有些恍惚,她相信,只要活得久,總有一天大門會開啟。
看,這不就來了一個人。
室內的光很弱,容徽透過拳頭大的窗戶看到一抹綠色,雲朵的白色,晚霞最美,紅橙黃綠青藍紫,絢爛極了。
“喂,醒醒。”容徽踹了天真一腳,“別睡了。”
“幹什麼,幹什麼!”
天真嚇得跳起來,他一蹦三尺高,跳的太急,身體不平衡,狠狠的摔了個屁股蹲兒。
微弱的光中,天真看不清容徽的相貌,但是寇嘉言開啟門那瞬間,這尊猶如殺神一樣端坐在床上的琉璃美人深深地刻在他腦海裡,那恐怖的殺意令他肝膽俱顫。
天真故意用大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叫什麼?”
容徽很少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天真看著容徽那邊的窗戶,求生欲戰勝了他渴望光明的心,他跑到最遠處,蹲在牆角瑟瑟發抖,“天......天真。”
“天真無邪的天真嗎?”
容徽驚喜的發現自從她呼叫體內的靈力呼吸吐納後,黑夜對她而言不是阻礙。
她清晰的看到白白胖胖的天真臉上的恐懼,這種新奇的感受令她喜出望外。
她決定了。
從此以後沒事就呼吸吐納。
自學成才的自己真優秀。
“對。”
天真不想理容徽。
可這間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他怕惹得容徽不快,自己有危險。
“你也是青雲宗之人?”容徽自顧自道:“咱們宗門最近有很多病人啊。”
容徽左側的通風口是她唯一能聽到聲音的通道。
外面偶爾能聽到病人的咳嗽聲和大夫的嘆息聲。
最近這幾天那些聲音越來越多,有男有女,好像一夜間湧現一樣,來得很突兀,容徽為宗門弟子的身體健康倍感擔憂。
“我不是青雲宗的。”天真生氣道:“我乃望月門長老!我生死望月門的人,死是望月門的死人!就算你是青雲宗的也不能讓我另投師門,我不會和你同流合汙的!”
修仙界最忌諱弟子另投師門,尤其是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不同於外門弟子。
他們掌握更多的修仙資源,知道更多秘密。
如果另投師門的話,恐將宗門秘密告知給其他門派,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中洲三千宗門,所有被逐出師門的弟子都會被斬除靈根,廢掉修為,耳後都帶著一個徽記。
倘若其他宗門收該弟子為徒,便是公然與該弟子的原宗門為敵。
“自作多情,青雲宗看不上你。”容徽嗤笑,“不用我猜,你也失憶了吧。”
天真愣了下,沒反駁,也沒承認。
他沒有失憶,只是缺了一段記憶。
青山院的醫修為防止病人走失,每個病人身上都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姓名和宗門。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