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冷漠道:“哦,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脾氣不好。
現在佔據留仙君的身體。
留仙君的眼睛就是容徽的眼睛,當然要保護好。
“什麼火什麼燈?”小桐不知道容徽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明白容徽在‘炫耀’她讀書多,懂得多,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往外蹦,在養濟院顯得與眾不同。
敏感自卑的情緒衝上小桐的腦海,他面如黑鐵,“老子不管你什麼火什麼燈,今天不讓你爬出去,我是狗。”
“喲,知道自己是狗啊。”
容徽不給小桐任何裝逼的機會,她抄起屋內的椅子,猛地砸在小桐的腦袋上。
容徽趁著他沒反應過來,暈乎乎的情況,轉身回屋找了根繩子拴在小桐脖子上,自己扯著另一端,冷冷道:“給我爬。”
小桐徹底蒙了。
軟腳蝦還手了。
不僅還手了,還打他。
打了他,還讓他爬!
惡之門裡的惡並不刻意,卻令容徽格外噁心,毛骨悚然。
小孩虐殺流浪狗,推搡孕婦,一屍兩命,小桐無處不在的嘲諷都令容徽格外壓抑。
整個養濟院就像瘋人院。
沒一個人乾淨。
每個人無時無刻不在作惡。
小到惡作劇,強壯的小雜種們欺辱小姑娘,剪頭髮,猥褻,凌辱,強迫與之**。
大到殺人放火,毫無心理負擔。
這些都是容徽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此間陰魂野鬼毫無善意。
容徽也沒有善心可言,她本就不是良善之輩,也不是沒做過惡人,甚至親手調.教出一個惡人。
粗糲的繩子死死的勒住小桐的脖子。
容徽踩住繩子的另一端,猛地用力。
“咚。”
小桐腦袋狠狠的嗑在地上,聲音很響亮。
“你是想被我勒死,還是自己爬。”
容徽居高臨下的睨著小桐。
小桐聽了,立刻瞪起了眼,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著容徽。
容徽五指成抓,還沒出手,小桐連滾帶爬的離開她的房間。
看到這幕的養濟院眾人,目瞪口呆。
“她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李洵嗎?”
“李洵瘋了啊,這麼整小桐,肯定活不過今晚。”
“瘋狗。”
“趕緊走趕緊走,李洵瘋了,快將此事告訴院長!”
“......”
眾人又驚又怕的聲音鑽進容徽耳裡,她側頭望向圍觀的眾人,所有人都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不敢多說一個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