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旖旎?
容徽想到鬼哭深淵中和小桐為虎作倀的女鬼,滿腦子都是小桐拔掉她舌頭嚼吧的畫面,很不舒服。
“我未婚妻來了,你興奮個什麼勁兒?”
容徽端坐椅子上,頭也不抬道。
“你這人!家養的還沒有我們這些狗孃養的有心。”
這下容徽聽出拍門的人是誰了。
小桐。
不同的是。
鬼哭深淵中,小桐對旖旎不屑一顧。
惡之門內,全部反過來,他卻格外上心。
容徽懶得理他,起身在屋內轉悠。
留仙君的屋子不大,乾淨整潔,東西有小到大規規矩矩的排列著,有流雲峰的影子。
容徽轉了一圈,一無所獲。
“嘭嘭嘭。”
敲門聲又響起。
容徽置之不理。
“嘭!”
帶著怒氣的巨響再度響起。
容徽面無表情的抬眸,如冰如霜的冷眸釘在抬腳踹門的小桐身上。
銳利的目光令小桐心頭一驚。
好似被凍結般,小桐囂張狂妄的神色凝固在臉上,心裡打鼓。
他知道留仙君出身鐘鳴鼎食之家,家道中落才淪落到養濟院。
起初小桐覺得留仙君氣質斐然,待人彬彬有禮,和他們這種泥地裡打滾,與野狗搶食的雜種不一樣。
直到小桐打聽到留仙君涉嫌謀殺他父親的幾個小妾和幾個弟弟妹妹後,才覺得忽悠人的狗不叫,對他避而遠之。
隨著相處時間越來越長。
小桐發現留仙君不是傳說中那種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的軟腳蝦後,忌憚之心蕩然無存,帶著一群不大不小的孩子處處為難留仙君。
留仙君的忍讓成為小桐發洩的資本,他不斷找茬,左一口家養的,扶不上牆的爛泥,又一口不懂事的小雜種,不論他多窮兇極惡,怎麼嘲諷挖苦,留仙君都視若無睹,自己該做什麼做什麼。
這種情況持續到旖旎的到來。
小桐為打探旖旎的身世背景,對留仙君的態度好了不少,偶爾拳打腳踢。
後來兩人和內門中其它勢力幹了一架。
小桐對樓仙君的感情漸漸變質,他將留仙君當做隨叫隨到的小弟,偶爾像打賞寵物一樣給留仙君一點好處,只不過羞辱成了日常習慣。
小桐覺得今天的留仙君太奇怪了。
那鋒利如刀的目光刺進小桐心裡,好像真的被捅了一刀,又冷又痛,鋒芒逼人的冷光讓他打了個寒顫,踹出去的腳訕訕收回來。
“瞪什麼瞪?”小桐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他見容徽無動於衷,被無視的怒火蹭的燃燒,一腳踹在還沒關的門上,衝過去揪住容徽的衣領,磨壓道:“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餵狗。”
容徽猛地抓住小桐的手,五指成抓,快速戳向小桐的眼珠。
“你幹什麼!”
小桐瞬間閉眼,他驚恐的推開容徽,跌跌撞撞的倒在門框上,陰狠的深瞳溢滿了震驚和恐懼,好像第一次認識眼前之人,腦海中反反覆覆出現容徽要挖他眼珠的恐怖畫面,小腿肚子酸溜溜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