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立的心思沒有放在這些瑣事上面,就覺得劉杏兒的點心格外好吃,想著就多買了一些打包帶走了。
眼見著溫度上來了,太陽也越升越高。
臨近中午時,他們攤位上的點心已經賣的差不多了,準備收攤的時候,剛好混到一個眼熟,劉杏兒看到了給他們供菜的張氏。
張氏今天穿了一件碎花的上衣,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得,很是精神。
大概是趁著晴日裡來鎮上逛一逛,是特意梳妝了一番的。
劉杏兒一看到張氏就熱情地招呼起來她來,還給她包了幾個剩下的米果餅塞到她手裡,張氏準備掏荷包,劉杏兒卻沒想收她的錢。
張氏看著劉杏兒手裡的香噴噴的米果餅,不用想也知道這店裡的營生不太好了,是用店裡頭囤下來的蔬菜做的米果餅。
不然誰會放著好好的店鋪不管,跑出來擺兒呢?
本來兩個人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張氏就就要走的,沒走幾步還是回過頭看了看劉杏兒,半張著嘴是欲言又止。
她猶豫了片刻,才拉著劉杏兒來說。
“大妹子啊,有句話俺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其實你們客棧的難處你張嬸子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你也不必隱瞞俺,俺就在那鎮口種田做菜的,這鎮口來來往往的人,俺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的。”
她搖了搖腦袋。
“前些日子,你們不是過來貼告示嗎?你以為你們那個告示真是被風吹落的,是被一個領著娃的婦人硬生生的撕下來的,一邊撕,一邊罵,俺也不知道這當中是有什麼緣故,也不好過多的打聽。”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劉杏兒的眉頭皺了皺。
張氏又說了。
“前些日子,是和一個大漢子,和三五個男人,走在一起,張著嘴也是對著客棧罵的,這還只是其中一兩個呢,那些難聽的話還多了去了,俺都沒臉和你說。”
這漢子大概就是蘇花姑揍打的那個。
看來這些日子客棧的積怨深著呢。
劉杏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誇張的,最誇張的,還是前年日來的一個大媽,在鎮口那是逢人就說你們福來客站是個霸強的黑店呀,俺實在看不下去還和她說到了忌嘴,她也是不聽。”
是什麼人非要四處遊說壞了她們的客棧的名聲呢?
之前那個大漢捱了蘇花姑一頓打也只是和旁人罵了幾句而已。
劉杏兒有些好奇了,就問那張氏。
“張嬸子,這大媽大概是長的什麼樣子呢?”
“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衣裳,有些圓潤,大概是五十左右的年紀。”
張氏認真回憶起那天的情形。
墨綠色衣裳?
有些圓潤?
劉杏兒沒由來的想起張大媽。
那天張大媽就是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衣裳。
張氏又說了。
“那大媽的臉上身上都是傷,衣裳也是破破爛爛的,看樣子確實是和什麼人幹過一架的?”
和人幹過一架?
會是和誰幹過一架呢?
那天。
張大媽和她都沒有說上幾句話,就被蘇家三姐妹給拉走了,難不成是被蘇家姐妹給打的!
可是蘇家這三姐妹為什麼要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