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弟沒有回答她,只是用嘴堵住了她紅嫩的唇,她掙脫不了,也說不出話,迷迷糊糊的就像在做夢,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再睜開眼,她是驚醒的。
她看著周邊陌生的環境有些驚慌,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才發現蘇正弟就躺在她身旁,他似醒非醒,呢喃了一句:“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劉杏兒低頭看了眼身上乾淨的寢衣,白色的褥子上有一滴紅,她臉頰紅紅的:“昨晚……我們……”
蘇正弟的雙眼有些迷離:“自然是做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
劉杏兒羞的將臉埋進了被子裡,恰聽著客棧外有鞭炮聲不斷,劉杏兒才想起今日客棧重整開業,藉機逃避蘇正弟:“今日怕是有的忙了,你多睡會,我先起身了。”
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已經把她的東西都搬進了蘇正弟的屋子,她匆匆起身換衣裳,對著銅鏡洗簌了一番就要出門。
她雖說是粗布糙衣的,終究遮掩不了她天生的嬌豔,尤其經歷了昨晚,愈發顯得的嬌媚可人,蘇正弟在她身後看的痴了,以前只覺得她生的好看,性子千奇百怪的挺可愛,今日瞧她,才發覺他的妻子既是如此誘人,難怪會惹上一身是非,慚愧的是他作為她的丈夫,過去卻不自知。
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她身後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你就這麼著急走?”
這挑逗似的言語,惹的劉杏兒喉間處癢癢的,她吞嚥了下口水:“你也別再耽擱了,這前頭肯定忙的很!”
她別過頭,繫好頭上的棗紅色髮帶就匆匆出了門。
原本,經歷了昨晚,她們夫妻會更親近一些的,可是劉杏兒卻覺得膈應得很。
究竟是哪一點膈應呢?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偶爾想起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唯獨想不起自己在介意什麼?
她心事重重的整理著大堂,蘇二花和蘇三花也端著銅盆蹲在她身邊。
蘇二花挽起袖子擰乾盆裡的白抹布,笑臉盈盈的和她打招呼:“弟妹,今日起這麼早,昨晚是沒有休息好嗎?”
劉杏兒尷尬的咳了一聲:“怎麼會……這不是客棧重整嘛!我早起些也是應該的。”
蘇花姑滿身油膩的從後廚端來兩個菜,見到這情景,菜盤子“嘭”的一摔,朝她們翻了一個白眼:“喲,今日又是刮的什麼風!這年頭還真是同根同種的更會躲樹蔭呢!”
蘇二花倒是平靜,擦著陳木扶欄不做聲,好似聽不到這些指桑罵槐的話,蘇三花卻有些怕她,把頭埋的低低的不敢直視她。
各自忙活完各自的事,一家人依舊坐到一塊兒吃早飯。
大夥兒吃飽喝足之後,蘇正弟同劉杏兒說:“鎮口貼的那些告示該下掉了,今天店裡肯定是抽不開身的,我就一個人過去吧。”
劉杏兒點點頭:“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這件事,那你就寫幾幅新的字帶過去,就寫‘福來客棧開業大酬賓,前五日入住贈米飯乾菜,肉菜另加價現有新修整的上等房,中等房各一間,先到先得’。”
蘇正弟依著她的做,準備準備就動身了。
劉杏兒看著他的背影,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回憶昨晚的事,她是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忘了一件什麼事。
接近晌午時,前面大門走進來一個嬌媚可人的女人,大著肚子,約摸有五六個月身孕了。
她昂頭挺胸的,斜著眼瞄了一下店裡的人,造作的摸了下臉蛋,扯著尖尖的嗓門喊了一句:“這裡頭是杵著幾個木頭嗎?就沒看到有客人進門啊!”
蘇二花放下碗筷,慌忙迎過去:“這位娘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忙活了一個早上,這正是要用早點的時間,所以才沒來得及招呼娘子。”
那女人捂著肚子,昂起頭來看也沒看她:“你們這裡都有些什麼房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