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你說他會不會?”
“有可能,不過越是有可能,我們越應該把他捧得高高在上。高到他也覺得清微仙域的壯大比他迴歸原異界獲益更大,然後讓他做出和李窮年一樣的選擇。”
“不一樣啊。”蒲傑不以為然,“李窮年是要成神,周寫暉為什麼要在自己頭頂上騎著幾位大爺?”
秦其峰當然就是這位大爺,蒲傑作為他的老師,也同樣是大爺。
李窮年卻沒有這種情況,明曲歌認為他客觀上會幫異界,才有說服力。
“未必。
這可能就跟他以前的經歷有關了。
比如他如果是父親這樣的人物,當然不甘於人下。
如果他僅僅是異界的一個嘍囉,容忍幾個比自己厲害的存在高高在上,還是可以接受的。
一切都不過是生意罷了。
反正我覺得周寫暉並非三頭六臂,能做到今天這種地步,僅僅是才華出眾,並不能完全解釋。但是如果道衝星系大大小小的宗門裡都曾有他的血脈或朋友後輩,其難度基本上就不值一提了。”
確實如此,蒲傑至今都想不通周寫暉如何做到這一步的。
才五年時間啊。
就算他要驅逐仙域使者,得罪天意宗乃至所有第七界飛昇的修士,從風險評估的角度說,實在是太倉促了。
結果他恁是把這事兒給做成了。
蒲傑迅速捕捉到這件事能夠成功的一個關鍵因素。
為什麼玉華宗恰恰就在這期間,幹掉了一位仙使?
這件事的意義在於,表明了秦其峰的態度!
“他為什麼要瞞我?”蒲傑實在想不通這點。
這也是明曲歌推斷的最大漏洞。
周寫暉是異界人這種重大資訊,秦其峰為什麼要瞞蒲傑?
"要不問問他?"明曲歌嘴角揚起淺淺笑意。
“啊,對!老婆,你太聰明瞭,我不習慣啊!”蒲傑一拍腦袋,抱著明曲歌親了一口。
明曲歌罕有地臉紅了一下,伸手抹去嘴角的口水,一臉嫌棄地啐了蒲傑一口,隨即便有一絲愁容爬上額頭。
蒲傑知道明曲歌當年可是明昊欽定的繼承者之一,很多事情,她不是看不透,而只是藏拙罷了。
她不想讓蒲傑在她面前會感覺自己一無是處,從而使得彼此的關係變得疏遠。
錯非這次周寫暉所做之事確實關係重大,蒲傑又專門找到她的居所來,她很少發表自己的看法。
“開個玩笑,你啊,就是愛當真。我可是知道你當年和秦伯父都是仙帝大人看好的繼承者的。”蒲傑憐惜地將明曲歌抱入懷裡,三步並作兩步地直往臥室裡跑,“修行時間到了。”
“不......"明曲歌臉更紅了,便要掙脫,卻哪裡做得到,眼見得蒲傑便要入室,明曲歌只好聲若蚊蠅地道,“別在這裡。”
這是蒲傑未宿城的居所,一家老小都住在一起,明曲歌身份在那擺著,實在接受不了蒲傑這種無理要求。
“當然!”
蒲傑陰險一笑,跑出一枚小石頭,帶著明曲歌就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