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了?我是語夢。”謝語夢聽到是樂燁,擔心倒小了許多,只是滿肚子的疑問。“你們的事我知道了?怎麼回事呀?”
“沒什麼,不合適,吹了。”樂燁故作輕鬆。
“你心情不好就別瞞我。”
“我沒瞞你,就那麼簡單。”樂燁回答,“語夢,你不是要畢業了嗎?怎麼還要出來?不在家找單位?”
“我的事等下說,先說你。”謝語夢追問樂燁。
樂燁沒有回答她,繼續問她的事,“我很好了,就說你吧。請你不要再問我,好嗎?”
其實謝語夢能聽出他的傷感。“好吧!哥,我的工作基本不用擔心。這次我被地委組織部定為選調生派往立水鄉教育辦做教育專幹,要九月份才報到上班。畢業待崗期間我想完成一篇有關沿海教育的社會實踐調查報告,所以我想來濱港邊打工,邊做調查,主要是調查特區與經濟發達地區的教育情況。還有呀,香江要回歸了,我想去中英街近距離的感受那份即將洗去民族一百年恥辱的榮耀。”
“恭喜呀!語夢。選調生可是做為幹部後備人才培養的。”樂燁聽到謝語夢這樣的訊息當然高興,差點忘記自己剛剛還是傷感一地。
“主要是我爸爸的老首長幫了忙。哥,你還記得我爸原來講過他給師長當警衛兵嗎?春節他的戰友來看我爸,順便問到我的情況。那些叔叔伯伯們都說一個警衛連的人就我爸紮根在農村,貢獻農村教育。現在女兒大學畢業,學業也不錯,怎麼樣都要向老首長推薦,幫我找個好工作。於是那個老師長向我們學校要了情況介紹,剛好趕上地區今年要組織一批優秀的應屆大學畢業生作為選調生派往鄉鎮等基層鍛鍊,兩年後回城。我也就得到了這個機會。”謝語夢覺得很幸運。
“那畢業你就過來。反正你的目的不是攢錢,找個幾百塊的工作在我們工地就會有。”樂燁對這個有把握,“就算沒找上工作,你還怕哥供不起你兩個月的生活費?”
“哥,我想問你,你可能也不會說,算了。你自己保重!其他等我來後再詳談,我掛了呀。”謝語夢從樂燁這裡沒聽到原因,有些失望,有些不甘。
“好,掛吧,再見!”樂燁等她把電話掛了,才慢慢地掛上。
電話才掛掉,它又響起來。樂燁拿起電話問哪位。
“我的聲音都沒聽出來?”一個女人故作責備的聲音。
樂燁一聽,是涵姐,忙裝鎮靜,“涵姐,你好!我才拿起話筒嘛。”
“你別緊張,我沒責怪你。”任涵在那頭笑著,“樂燁,盈盈不是說這兩天就要回來的嗎?我怎麼還沒見到她,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你們在一起嗎?”
真是哪壺不開就提哪壺。樂燁才聽了謝語夢將有好工作的訊息,卻又聽任涵問起任盈,心裡又開始有點作痛。他強忍著,自己說過一切都過去了。
“我也正納悶呢,涵姐。我打她電話都不通,事務所說她沒回去上班。我也焦著急!可能在車上了吧。”樂燁按著胸脯說謊。
“這孩子怎麼搞的,也不給個電話。看到她不罵死她才怪。”任涵絮叨著,“樂燁,告訴她回來打電話。”
“好的。見到她我幫你罵。”樂燁低低的聲音。
“掛了,你忙。”任涵說著就掛了,她哪裡知道樂燁現在的內心呀。打翻五味瓶是什麼味道?那麼樂燁現在就是什麼味道。
本不想打宋法的電話,但涵姐他們擔心任盈。
“我是樂燁,你告訴盈盈,她姐在找她。”樂燁強壓住火,愛一個人不能得到,最好的方法是祝福她。“順便說,我什麼都沒跟她姐講,怎麼說讓她自己決定。”
樂燁啪的掛了。
任盈回了她姐電話,除了宋法強姦逼迫她一事外,其他都說了。她說她主意已定,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涵把她大罵了一頓,說她不識好歹,放著大有前途的年輕人不嫁,偏偏要嫁個離了婚的老男人。她堅決不同意,如果那樣就不要認她是姐了。任盈只能含淚忍受,把打落的牙往肚子裡吞。
任涵也沒了辦法,她同魏哥又一起勸樂燁,要她原諒她不懂事,一定不要放棄。樂燁是許多話不能說,只好應承著。他心裡的苦又怎樣說呢?自己是那樣愛著她,卻是這樣的結果。只要任盈回心轉意,他寧可相信那是她一時糊塗,因為他是深身愛她的呀。但有可能嗎?
不就是錢嗎?自己雖然不是百萬富翁,可也有二十多萬呀,自己也有電子廠了呀。她為什麼就不能等呢?樂燁此刻只認為任盈被宋法的錢迷住了眼,卻想不到她的無奈,也想不到她已身懷自己的骨肉。更沒有想著她忍受屈辱,負重前行,她也在構思一個偉大的破壞計劃,她要讓宋法這畜生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