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橋曾幸運得到過MissQ的一幅畫,而她也確實喜愛這位畫者的筆觸,因此在接到某匿名人士要求買走這幅畫的時候,才會斷然拒絕。
宋緋聽到這裡,腦子裡突然閃現了此前在私人島嶼上的別墅,心裡頓時斷定,那位匿名人士,大機率就是唐斯涵本人了。
不過,拍賣會是怎麼一回事?
她問出來,祝橋卻很驚訝地道:“您是陪您先生一起去的,您不記得了?”
先生?
說起來也很是巧合,祝橋所提到的拍賣會,發生在她大學畢業後一週,算起來,剛好是與鍾時暮糾纏不清的時間之內。
“你是說……我先生?”宋緋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疑惑,“我記得那時候他應該沒空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祝橋似乎想起什麼,頓了頓,又搖搖頭,“沒什麼,或許是我記錯。”
宋緋越發好奇,還想再問,卻聽身後傳來紀深的聲音:“緋姐,我哥說,早點回家。”
那還是她們剛落座的時候,紀深見三人坐好,便拿手機飛快照了張相發出去,不多時有訊息過來:“新來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姓祝?”
“是。”
可訊息剛發過去的一瞬間,電話卻倏然響起,上面名字一閃一閃,看得紀深一下子感覺到了不妙。
“你過去說一聲,吃完就回來,不要在外面呆久了。”
“就……這樣?”
“嗯,沒了。”鍾時暮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紀深依言過去複述完,宋緋倒只是覺得管閒事,可祝橋聽了卻眼神一閃,轉而淡淡地笑:“您先生還這麼緊張您。”
而這一句結束,就再也沒提過鍾時暮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一方面秦禮有心拉近關係,另一方面宋緋也有心套話,因此一頓飯下來,三人竟顯得有些相見恨晚。
要不是有孕在身,宋緋還真願意把今晚的餘下時光耗費在這兩人身上,可惜她得顧慮自己的身體,等吃完甜品後聊了一陣子,才不情願地指了指早開始焦灼示意的紀深:“抱歉,我得走了。”
孕婦為大,這個道理都懂,秦禮自然起身要送,祝橋也站起來,目光掃過紀深,突然對宋緋笑笑:“我記得那時候在拍賣會,您也想留晚一點,也同樣有人在催您離開。”
宋緋心神一動:“也是他?”
“這我就不太記得了。應該……不是?”祝橋細細打量了幾遍紀深,搖頭,“好像沒這麼瘦,要壯一點。”
“可能是其他員工吧。”宋緋道,“算了,他的人我一向認不全,好在不是什麼大事。”說著,她便轉身往紀深那邊走。
但剛邁出幾步,身後祝橋卻叫了聲:“鐘太太。”
宋緋回頭,見祝橋竟撇下秦禮跟過來,臉上雖帶有笑意,可眸光又一次掃過紀深,卻有鋒芒一晃而過。她捕捉到,但依然不動聲色地問:“您還有事?”
“是的。”祝橋點頭,“我會在陵州呆上一個月,不知能否常約您?”
“當然。”
“之前聽秦禮提起您開了家店,如果方便的話……”
“明天吧,我明天一天都在。”宋緋問,“可以嗎?”
她見到對面唇邊笑意愈盛,完全不似一開始所見的冷美人,好像只用她一句話的功夫,便能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宋緋回到家時,鍾時暮正一身家居服呆在客廳沙發,腿上擱著膝上型電腦,手指在上面不停敲打,聽見門開的聲音也不曾停下。
宋緋看見他,總算想起來下午被秦禮打斷的想法,便走過去道:“我家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你指的是唐斯涵壞了宋總的幾單大生意?”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