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桓公身在齊國,無可奈何,心中雖然忿恨,卻不好在這裡發作。回到驛館便派人向齊襄公告辭。
齊襄公自知結下孽緣做下孽事難以放心,在文姜走出密室開始,自己的房間就派人跟隨暗中盯梢,打探魯桓公夫婦相見情形。
回報說:“魯桓公夫婦發生角口,如此如此……。”魯桓公甚至把“密室”都說出來了。
齊襄公正不知如何是好,又見魯人求見,說魯桓公要告辭。心想:自己和文姜的醜事洩露了,這可怎麼辦?他想了想說,要為魯桓公夫婦作餞行,請魯桓公夫婦去牛山一遊。
魯桓公與文姜鬧得不可開交,對齊襄公之約推了幾次,推不過,只得從命隨駕出郊,完成齊襄公的餞行。
文姜悶悶不樂,說什麼都不與魯桓公同行,自留驛館休息。
此時的齊襄公已經有了作惡打算。
一則齊襄公捨不得文姜回去,相隔十八年,剛剛見面就要草草離開,於心不忍;二則齊襄公擔心魯桓公此一去懷恨成仇,文姜沒有好日子過;三則齊襄公一直忌恨魯桓公幫助紀國之事。這是齊襄公最在意的事情,父公臨死之前,還是把滅紀大任交給了自己,有魯桓公在,如何能單憑齊國來滅掉紀國。與公與私他齊襄公心裡就有了趁機結果魯桓公的想法。
於是在去牛山之前,齊襄公私下裡叫來姜彭生。
“你還記得在紀國混戰時候,魯國可是我們的敵人?”
“當然記得,他魯桓公射我一箭,現在還留有箭傷。”
“所以有他魯桓公在就沒有我們滅紀復仇大業的實現,知道嗎?”
“那就趁這次魯桓公來齊就幹掉他。”
“這事要做得絕密。酒席間我會把我火候,將其灌醉。待晚上散席後,你單獨督車送姬允務必在半路上……。”
就這樣公子姜彭生令下一道密旨:在席散之後結果魯桓公之性命。
這叫作:一不做,二不休!姜彭生尚記起在紀國大混戰中,魯桓公曾射向自己的一箭之仇,欣然領命。
齊襄公帶著魯桓公觀看了牛山景色。一路勞頓,就在牛山驛館為妹夫設下大宴款待,並請來齊國的琴師舞女,歌舞助興。襄公對這個妹夫更是笑臉應酬,百倍殷勤。
魯桓公心中想著文姜的事,氣惱在心。與眼前的歡歌樂舞並不匹配無意欣賞,只低頭無語,默默舉杯。
齊襄公也不計較,指揮諸大夫輪流敬酒把盞,又叫官娥內恃,捧樽跪勸。魯桓公雖說心中鬱悶,卻對眼前的盛情不好推遲。你來我往,不知不覺中已經酪酊大醉。
這面宴席還沒散時,魯桓公已陷入嘔吐混沌之間,醉成一攤爛泥倒在酒席之間。
齊襄公見狀心裡有了底數,就喚姜彭生送魯桓公回驛館。此時的魯桓公頭腦已經不清醒了。雙腿綿軟、立足不穩,被姜彭生抱上車,安頓愛車上。
姜彭生在車上比比劃劃,不準其他人靠近。嘴上說是為魯國國君安全任何人不得靠近。甚至把魯桓公的貼身侍衛也趕向一邊。
自己與御僕送魯桓公回驛館。開始那些魯桓公的貼身侍衛,也覺得主公喝醉了酒。體相難看,齊國大將軍公子姜彭生親自相送也是有道理。隨後又覺得不對。於是姜彭生伴著魯桓公走出了好遠,方醒悟過來,趕緊隨後追趕。
離驛館不到二里的時候,彭生見魯桓公鼾聲雷動,知道其已進入夢鄉。正是該自己下手的時候了。便用雙臂抱緊魯桓公的肋部。公子姜彭生力大有名,之間他雙臂抱住魯桓公的胸部,一用力,就如一道肛鎖勒緊了魯桓公的胸部。魯桓公立刻呼吸困難。姜彭生再一用力,魯桓公的體內就有肋骨的折斷聲響。魯桓公大叫一聲,口中噴濺出一股鮮血,血流滿車即刻便停止了呼吸。
後面的侍衛敏感到自己脫離了主公的責任重大。拼命追趕,只是御僕收到姜彭生的吩咐,把馬車駕馭的飛快。貼身侍衛與馬車還有一段距離,就聽見魯桓公一聲慘叫。侍衛預感不妙拼力趕上。姜彭生抽出腰刀厲聲喝道:“魯國國君醉後死於夢中,快進城報知主公,誰敢多嘴看我不先砍下他的腦袋!”
魯桓公的侍衛藉著燈光看到車上有血,雖覺蹊蹺,卻見彭生厲色,刀熠寒光,不敢多嘴!
只能尾隨其後,到城中再看究竟。
齊襄公得到魯桓公死於夢中,心裡肯定彭生幹得漂亮,表面上假作難過,竟也擠出幾滴眼淚來。隨即命厚殮入棺,派人向魯國報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