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有英,燁燁其靈。今茲不折,詎無來春!叮嚀兮復叮嚀。”
文姜喝下酒後,聽到齊襄公還能吟出當年的送別詩來。心裡早已沉醉了。文姜捂嘴笑了,那聲音讓齊襄公想起了當年一直讓自己心裡癢癢的文姜。
“你還記得當年的字條。我可記不住你當年寫的是什麼了。”
文姜略作思索,一句一句地吟出了當年姜諸兒留給自己的詩句來:
“桃有華,燦燦其霞。當戶不折,飄而為苴。吁嗟兮復吁嗟。”
齊襄公胸中燃起了當年姜諸兒的渴慕的慾望之火。他揮手呵斥侍從退下。在他精心設計的地下密室裡,與文姜擁抱在一起,打破了兄妹的界限和規矩,做起了苟且之事。
密室深宅,這兄妹倆無所顧忌,發洩著十八年來一直沒有實現的慾望。
密室中因兩人迷戀不捨,一邊喝酒一邊作樂。酒後便留宿密室,因為睡得很晚,日上三竿,仍裸擁在一起。
魯桓公見文姜徹夜未歸,在驛館自己冷冷清清。心中未免疑慮,昨天申糯大夫的話又響在耳邊,不禁有些焦躁。他派身邊人到宮門外打探資訊。身邊人來到齊宮大門前,見到宮中的人就仔細問宮中情況。多數人都不知道內情。偶爾有人知道就道出一些細節來。
有人說:“姜夫人自入齊宮,只是兄妹敘情,並無他宮嬪相聚。”
有人說:“國君為迎接文姜夫人,特意修建密室,不允許其他人靠近……”
說者神神秘秘,聽者不禁有些驚悚。
待出去的手邊人回來報告給魯桓公,魯桓公頓覺心驚肉跳。預感事情不妙,恨不得一步跨進宮中,察看真情。
魯桓公疾步來到宮門前,恰好有人報:“魯國國母出宮!”
魯桓公就見文姜衣著不整,面有幾分惺忪,卻不無榮光與滿足且落落大方地走出宮來。魯桓公氣不打一處來,披頭就問:“昨天進宮都與誰在一起,徹夜不歸?”
文姜滿不在乎地說:“我在同連妃飲酒啊,怎麼了?”
魯桓公平靜下來,目光卻更加犀利:“你哥哥姜諸兒沒有來陪酒?”
文姜回答說:“我哥哥沒來。”
魯桓公冷笑著:“這就怪了,就憑兄妹之情,十八年未見面,連妃請你,兄長不來相陪?”
文姜馬上改口說:“飲至中間,曾來相勸一杯,馬上便走了。”
“為什麼喝完酒還不出官?不出宮在哪裡安寢?是誰相伴你就寢?”
魯桓公一連氣地問了諸多自己不放心問題,硬是把文姜給問急了。只不過心中有貓膩,不好輕易發火。
文姜說:“哪來的那麼多問題?夜深不便,連妃挽留,宮中許多空房,妾自在西宮過宿,回顧往日的閨房,連妃又派宮娥侍候,你有什麼懷疑的。”
魯桓公仍不罷休:“姜諸兒在何處睡?”
文姜聽著魯桓公的話不覺臉色紅了起來說:“我做妹妹的怎管哥哥睡處?又是在他齊國,你問的太可笑了!”
魯桓公不依不饒:“只怕為兄的,倒要管妹妹睡處!”
“你這是什麼話?”文姜有些急了。
“什麼話,我聽說姜諸兒為你歸來特意建造密室……”
文姜聽到魯桓公說出“密室”來,感覺自己這點醜事都被他掌握的清清楚楚。口中抵賴已經沒什麼意義,索性就耍起潑來,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哭啼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