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推門走進去,丁晴剛好背對著她坐在化妝鏡前閉著眼睛在化眼影,化妝師看到她進來朝她點了點頭,準備停下手裡的動作,被她阻止了,她就靜靜的站在後面看著。
人家都說女孩子在穿上婚紗的時候,是人生中最漂亮的時刻,還別說,原本就長得不錯的丁晴,臉上的新娘妝還沒畫好,可是已見雛形,再加上潔白的婚紗和鏡子裡甜美的笑容的襯托,她今天顯得格外漂亮。
就連她這個沒穿過婚紗的婦女又開始羨慕嫉妒了。
趁丁晴還沒化好妝,開始四處打量這間房子,她被旁邊桌上擺著的婚紗照相框吸引了注意力,不禁在心裡咬牙切齒的腹誹,大叔這次的錯誤算是錯大了,乃乃個熊……看著裡面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幸福模樣,再次羨煞她這個沒拍過婚紗照的女人。
現在看來,丁晴如今也算是如願以償的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只是不知道外面的那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觸。
因為……唯一注意到相片上的兩個人,女人臉上的幸福感都快溢位來了,卻掩蓋不了眼裡那淡淡的憂傷,而男人的臉上雖是笑容滿滿,卻笑不達眼底。
不管他們為什麼突然結婚,但願他們的結合,是幸福的!
這是唯一現在所能祝福的!
“師兄,是你進來了嗎?我有點口渴了,可以麻煩下你幫我倒杯溫開水嗎?”
唯一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師兄,估計是丁晴以為剛才進來的人是肖震師兄了,現在房間裡就三個人,其中兩個人走不開,只好她來。
她走到桌邊,倒了杯水,走到她身邊,遞到她跟前,可是丁晴還在閉眼化妝,根本就看不到杯子,唯一汗顏的吐了吐舌頭,無奈的一手拿著杯子,一手去拿她的手,讓她準確穩當的端好杯子,還不忘提醒她:“水有點燙,別燙到了。”
說完她就後悔了,唯一蹙了蹙眉,看到丁晴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導致化妝師的手不小心一滑,眼影打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你怎麼來了?”丁晴顧不得臉上化花的妝,端著水杯蹭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霎間,臉上全是震驚和意外,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當然是有人邀請我來的啊,不歡迎嗎?”唯一及時替她穩住了差點就倒出來的水,指著她的婚紗挑眉道:“婚紗弄溼了可不吉利哦。”
“歡,歡迎,謝謝。”
先是因為震驚和意外嚇得臉都白了的丁晴,這才像是從夢中被驚醒了似的反應過來,臉色又從青白轉為緋紅的看著唯一,她想想來了,昨天是師兄親自打電話邀請他們過來的,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
兩人的見面應該是沉默和尷尬輪番上演著的,卻因為丁晴接二連三的結巴給緩解了,唯一忍俊不禁的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她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以前的囂張跋扈的影子啊,那個恨她入骨的人早已不知跑到哪去了,現在站在唯一面前的簡直就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兒樣,好像自己欺負了她似的。
“你很怕我?”唯一無辜的朝旁邊一直在看戲的化妝師望過去,“你可是證人,我沒有欺負新娘子哦。”
早就察覺到低氣壓的化妝師抽了抽嘴角的乾笑,木訥的點頭回應她。
“我,我為什麼要怕你。”丁晴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昂頭看著唯一,似乎那個驕傲自滿的人又回來了。
“不好玩,我以為你會怕我的。”唯一撇了撇嘴,轉身朝沙發走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對於唯一無厘頭的思維跳轉,丁晴早就習慣了,在化妝師的幫助下,她提著群擺,在她左手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對化妝師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去,才繼續剛才的第一個問題:“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我是不想來的,某人求著我來的。”故作不滿的說完後,唯一瞟了她一眼,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反應。
誰叫他們兩個男人先斬後奏的,現在怪不得她愛捉弄人的小因子又跑出來了。
果不其然,聽聞她的話後,丁晴的臉色又霎時變得青白,垂眸不敢對視唯一的眼睛,黯然的低喃道:“師兄還說了些什麼嗎?”
是不是連她也知道她得了那種見不得人的病了,她是不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師兄說,讓我和大叔以你孃家人的身份送你出嫁,我一時嘴賤,就答應了。”
唉……就像他們兩個男人認為的那樣,看到作為本應高興的新娘子被自己的一句話而弄得黯然傷神的模樣,唯一也不忍心再說些難聽的話捉弄她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丁晴剛剛該黯然的神情立刻亮了起來,臉上洋溢位一絲淡淡的幸福笑容。
這是她做夢也沒想到的,其實一想到別人出嫁都有親友送親,而她卻是孤家寡人一個,她心裡多少有些失落。想不到師兄竟然會為了她去求唯一,而唯一竟然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