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沒有人陪著睡,為了不遲到,嗜睡的唯一還專門定了鬧鐘,鬧鐘準時在上午十點響起,太久沒這麼早起來過了,她的眼睛都睜不開。
昨天睡覺前,肖震師兄打了個電話給她,聽他吞吞吐吐的,就知道他有求於她,人家是新郎官那就滿足一下他的願望吧,還沒等他開口說,她就信口開河的答應了他。
然,聽到他的請求後,她沉默了!
肖震師兄是想讓她和大叔以丁晴的孃家人出席婚宴,她自認自己是小氣而瑕疵必報的人,不跟丁晴計較過往,卻並不代表她已經原諒丁晴了。
這個請求,著實讓她為難了,當時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就算再不情願,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那就走走過場唄,又不會掉塊肉。
所以,她今天得早起,去酒店以孃家人的身份陪著丁晴,送她出嫁,這是當地的習俗。
可嘆的是,她這個已婚婦女還有四個月就快做娘了,還沒有過這待遇,她嫉妒了,而罪魁禍首此時已經敲響了門。
開啟門,丁晴既委屈又怒火沖天的瞪著某人,以發洩心中那濃濃的不滿。
東方翼無辜的看著她,他是什麼時候又得罪她了?看了看手錶,應她昨晚簡訊的命令,他按時的敲響了她的門啊,沒有遲到啊。
“一大早的誰得罪你了?”
“你!”唯一咬牙切齒的怒道,推開他的身體,朝客廳走去。
東方翼緊隨其後,“此話怎講?”
“你以為你是古代人啊,還此話怎講!”說完這句話,她自己都差點忍俊不禁的笑出來。
東方翼甚是無辜,感覺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既然錯了,那就直接認錯吧,“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錯在哪兒了?東方翼抽了抽嘴角,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怎麼現在他們之間的氣勢完全掉了個呢?他現在反而像是個小媳婦兒似的,正被人訓斥著。
怎麼有股窩囊氣正在自己身上瀰漫呢?
誰叫她是媳婦兒,她是老大,堂堂霸氣的東方總裁,現在在自家小妻子面前也霸氣不起來了,他心甘情願接受她的無理取鬧。
“你還說你錯了,錯在哪兒都不知道,根本就是敷衍。”唯一故作生氣的說道。
“還請賜教。”東方翼彎腰躬身,“不過,如果再不明說,我覺得你要遲到了。”順便不忘‘好心’的提醒她。
“你給我等著。”唯一沒好氣的瞪了眼嬉皮笑臉的人。
正事要緊,這事可以壓後再談。
東方翼怎麼會不瞭解她心中的想法,只不過時間還未到,還得再等等!
而唯一也只不過是說出來發洩下而已,並沒有打算真的去計較些什麼,畢竟像以前所想的那樣,只要有他在就夠了。
至於最近情緒多變,她將這些歸咎於懷孕上,不都說孕期的女人情緒多變嗎?她也是這樣!
不過……此事,不能就此罷休,怎麼的也得讓他定個時間公諸於世,把事情給辦了才行,不然總感覺像是他在金屋藏嬌。
沒辦法,人本來就是善變的,一旦擁有的越多,就會計較的越多,心態在一點點的轉變中,從不會安於現狀。
開車來到酒店,肖震早已在酒店門口等候,看到唯一愈發凸起的肚子,小女人因為懷孕而透露出來的略顯成熟的氣質讓他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隨即笑著迎了上去。
以後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再也不能心存幻想了,只能是以師兄的心態來對她了,這樣也許會更輕鬆點吧。
唯一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師兄,恭喜你,也祝福你,要幸福哦!”
“謝謝,我會幸福的!”肖震很快便鬆開她,恭敬的對東方翼躬了躬身,“謝謝總裁光臨我們的婚禮,也謝謝你能同意我昨晚那個無理的要求。”
早在他給唯一打電話前,就已經給東方翼打了個電話,只有在得到他同意的情況下,他才敢找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