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因為報復,因為利用才靠近,又什麼權利傷心。
她用手背胡亂的抹淨臉上的淚,昂起頭再笑笑,笑的心都皺在一起了。
宮暝夜故意把暖氣開大,路上比較滑,為了安全,車速很慢。
喬鳶轉頭看向他,歲月讓他退去了青春的稚嫩,更加立體的五官染上了成熟的味道。
淺笑一聲,“你長大了,剛剛那是你小女朋友?”
“怎麼樣,還不錯吧。”宮暝夜說話的時候頗有顯擺的語氣。
喬鳶對他這種態度是哭笑不得,自稱情聖倒是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是不錯,不過你回去倒是該好好解釋解釋了。”
“讓她知道你來送我純碎是因為我的腿年輕時車禍落下了病根,受不得風寒。”
宮暝夜直視著前方,譁然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車禍也是因為我。”
想想起初他們也愛的轟轟烈烈。
喬鳶也曾經為了他寧願去死,但是時過境遷,重新把事情攤在面上之後,心裡越發的虧欠感越發的讓他想要多庇護起喬鳶。
但起初的感情已經變了,看著喬鳶,貼心的說他們之間更像是老友。
喬鳶不怨不艾,既沒有擺高姿態,也沒有拿著虧欠在他面前就事論理。
他知道的,喬鳶一直是個體貼懂人的好妻子。
“喬鳶,以後娶了你的人一定是好福氣。”發自肺腑的話。
喬鳶搖頭微笑,窗外的路燈灑在她的眼中流下婆娑的光芒,“借你吉言。”
但願那個人和他是一樣的想法。
宮暝夜回到迷惑已經是七點一刻了。
回迷惑之前她特意去給買了雙份的晚飯。
把飯擺在餐桌上,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他不禁皺緊眉頭,踱步去了臥室。
只見臥室床上中央的凸起聽到開門的聲音一顫。
他微微一笑,放輕了步子,脫下大衣放在床邊,坐在床上,側躺著大臂一撈就把她環在了懷中。
下顎隔著被子摩挲著她的小小的頭頂,語氣既清又柔,像是在哄受傷的小孩,“吃醋了?我可以判定是你這是對我上心了嗎?”
寧靜月緊咬著被子,淚流滿面,鼻尖的酸楚讓她忍不住哼出聲來。
為了避免宮暝夜聽到這細碎的聲音,她直往自己嘴中塞被子,櫻桃小嘴被塞得滿滿的。
上心,是,但是她更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痛?
嚶嚶聲從被子裡洩露出去,宮暝夜先是一愣,再更多的是驚訝,還是無措。
抱著她的手臂一僵。
把寧靜月的頭從被子中掏出來,看著她的嘴被撐著,嘴唇一週都紅的發燙,眉頭緊皺,乾硬的動作擦去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