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曾用這種嫉妒,悲愴的眼神盯著宮暝夜。
喬鳶微微抿唇,識時務的站的離宮暝夜遠些,淺笑在嘴角暈開,淡淡的說道:“宮先生我先走了,以後談公事直接去局裡找我,在這容易被人誤會。”
她話語間多為宮暝夜辯解。
看著宮暝夜神經大條,半點沒有察覺異常,輕笑著,這未免又有場惡戰了。
不過看著寧靜月這樣子,簡單的白色羽絨服,包裹著偏嬌小的身材,凝如羊脂的面板上精緻的五官,黑色的長髮隨意披下,和她相比,寧靜月的確偏小孩子,照她的打扮看這年紀估計也就二十來歲。
現在男人都愛吃嫩草,沒想到宮暝夜也能讓這半點大的女人握在掌心。
說完喬鳶就對著門前的寧靜月微微頜首,淺笑著就往外走去。
宮暝夜見她要走接著說道:“喬鳶我送你,外面下雪,不好打車。”
宮暝夜從寧靜月身旁走過,肩膀擦過碰著她嬌瘦的身子,堅實的一撞,讓她身子一踉蹌。
手還握著門柄,沁涼的門柄烙著她的心房。
很疼,刺疼。
喬鳶淺笑一聲,搖搖頭,“不用了,公安局離這裡也沒有多少路,打不到車我讓朋友來接就好了。”
說著她就側身走了出去。
宮暝夜眉頭緊顰,緊跟著就要走上去,突然感覺手臂一重,低頭再看一雙蔥白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
“你等會,我送完她就回來。”
還是堅持去送她。
但是寧靜月就像是跟他坳上勁一樣,雙手微微收緊,扯扯嘴角,就像剛剛沒見到喬鳶一樣,抬眼望著他,儘管她在努力也沒有壓下聲線中的顫抖,“不是說去超市嗎?再不去,沒有食材,晚上就要餓肚子了。”
“要是晚了我就帶你出去吃,下面亂,你先去上面等會,要是餓了就讓人給你送點吃的上去。”淺淡的溫柔但是被他不經心衝減的只剩下傷心的戾氣。
眼角不斷往瞥著外面,焦急的找著那抹身影。
擔憂,不安,忐忑......
刺得寧靜月眼睛裡生疼,睫毛顫顫,眼眶裡一陣暖意。
手一鬆,人影已經走了。
寧靜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追上去的。
只知道一出門就看到雪地裡,宮暝夜小跑著,喘著粗氣,飄雪的寒冬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半躬下身子將衣服圍在她的腰部以下。
她似乎還看到了喬鳶的推脫。
親暱依偎,真的很美好,也很般配,到現在有了對比,她才再次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車開走。
寧靜月站在雪地裡,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但是卻感覺寒風透過她的保護層颳著她的內臟。
胃像是擰在一起,疼的她不敢喘息。
顫顫巍巍,淚水和雪花融在一起,嘴角翕動,心裡比誰都想的清明,但淚水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