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媽媽也在今天晚上會被接出醫院。
衣服疊好了,她站起來環顧四周,突然聽到雨點敲打房頂的聲音,下雨了,她倚在門前將手伸出門外,雨點打在她的手上,有點麻痛的感覺,今天的下的真不小,這一刻她將這雨點當做了她孩子的眼淚,滴滴滲入她的心,涼的透徹。
呆了許久有些涼意了,她剛要邁回步子往木屋中走去,眼眸一打就看到一朵依舊盛開的薰衣草在雨水中搖曳,雨滴打在它的花蕊上,時而壓低它的花徑,時而打下幾片殘絮。在蕭條的田野種這朵薰衣草開的燦爛。
她的眼前突然再次呈現出她和風軒宇躺在薰衣草田中的畫面,她的雙眸緊縮,猛地跑進木屋中拿出一把傘,衝動薰衣草身邊為它遮風擋雨。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風軒宇過了今晚我們就一刀兩斷。”安語汐看著這株薰衣草一字一句的說道。
遠處風軒宇微眯著眼睛看著雨中的女人,聽著微弱的歌聲,那首歌是聽見下雨的聲音,以前凌若薰常唱,可是今天在歌聲中,他一點也找不出凌若薰的味道。
他的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一絲柔情,眼角一斂,掙扎般的鬆開窗框,轉身就要跑向雨中,可是他的步子剛剛邁出口袋中的電話就響起了。
是蘇煜哲。
“今天晚上伯母出院了,而且我收到訊息說,風逸寒已經瞄上了安語汐手中的股權。”
“我知道。”說完風軒宇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臉上再次覆上陰翳,收回步子,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雨中的安語汐。
過了幾分鐘,他的身邊徒然出現了一股暖意,莫梓嫣愣愣的看著安語汐,眼中說不出的驚訝,她回來了。
風軒宇察覺到了身邊的莫梓嫣緊抿著嘴唇隻身坐到了椅子上,高蹺的右腿凸現著他的霸氣。
莫梓嫣強壓著心中的震驚嚥了口氣才緩過神來,轉眼就換上一副惺惺作態,故作擔憂的樣子走到風軒宇面前,“安語汐回來了,這秋雨也夠涼了,要不要找個人把她接回別墅住?”
風軒宇聽到莫梓嫣的話,嘴角一抿接著瞪起雙眸,瞬間冰冷的寒氣射出,嚇得她冷顫一下。
“不用了,月痕不是她來去自如的地方。”說完風軒宇就起身扶上莫梓嫣的肩膀,轉身走到窗前把窗戶關上。
一夜的雨洗禮了大地,讓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泥土的氣味,給這個世紀莊園徒添了一分生氣。
安語汐和衣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昨天她下半夜才會木屋睡覺,一覺睡到現在已經近中午了,孩子沒了她還是有些嗜睡的症狀,睡醒之後身子也輕鬆了不少。
她伸了個懶腰看著高掛的太陽,這個時候風軒宇應該已經在公司了,她也該去月痕裡和吳嫂道個別,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走進月痕,幾乎所有的傭人都是斜眼帶著諷刺的意味看著她,她雖有些不解,但是夜沒想太多,馬上就要離開了,這些無關人的態度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
安語汐在月痕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吳嫂的身影,她看到手邊的電子鐘才想起,今天是週六,吳嫂按例應該回家了。
想到這她有些遺憾,吳嫂是月痕中最疼愛她的人,將走之時卻不能認真和她道個別,道個歉,想到這安語汐忍不住嘆了口氣。
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哭喊聲,語氣中夾雜些求饒的意味。
“我讓你不小心,我打不死你。”嚴厲的批評聲迴盪在她的耳邊,是莫梓嫣的聲音,她還是那般惡毒。
安語汐低下頭眼中雖有些擔憂,但是還是往前邁開了步子,她要走了,閒事還是少管的好。
“莫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求求你了,別打我,別打我了,啊”女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慘叫聲代替。
陣陣慘叫聲充斥著安語汐的耳畔,就像一根根鞭子在鞭打著她的心,那是內心的譴責。
樓上的慘叫聲,哭喊聲還在繼續,安語汐索性閉上眼睛,緊握著拳頭死死的隱忍著,恨不得將外界的聲音全都遮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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